楚玉觴出院的當天,藝馨再一次出現,這一次,她依舊無視我的存在,似乎我在她面前是透明的。
“手續都辦完了嗎?”藝馨越過我看向身後的瘟神。
“差不多了,藝馨姐,你和醜女這麼久沒見,也不打個招呼呀?”瘟神有意撮合。
“不必了,有的人,為她做再多也是白費。”藝馨板著臉。
我尷尬的笑笑,“瘟神,我一會兒還有點事情,你和藝馨送楚玉觴回去吧。”
“你不用走,該走的是我。”藝馨拎起包就走。
“都給我站住!今天誰也不許走,明明是來接我出院的,怎麼了?還沒接呢就嫌棄我了?”楚玉觴一臉不悅。
“哪敢啊,你是老大,就是有點兒缺心眼兒,嫌棄你不是拉低我自己的水平嗎?”藝馨一本正經的說。
“小帥,你說她這算不算欺負老幼病殘?”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藝馨也抿嘴偷笑。
瘟神趁機拉著我和藝馨一起和楚玉觴出了醫院,上車。
到了楚玉觴家門口,瘟神準備了火盆,“來,哥,跨過火盆,黴運都走開,好運自然來。”
“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
“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懂不懂?”
“好吧,看在你小子這麼有心準備的份上,那我就配合配合吧。”楚玉觴說著跨過火盆。
“跨過火盆,往昔一切不愉快,煙消雲散。”楚玉觴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藝馨,“你們兩個能不能為了我冰釋前嫌?”
“我可沒你那麼大方。”藝馨鬆開楚玉觴的手徑直走進廚房。
我握了握楚玉觴的手隨著藝馨走了過去。
藝馨主廚,我幫著打下手,她倒沒有排斥,只是彼此各懷心事,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
“要我說,我藝馨姐就是厲害,三兩下就整出來一桌子菜,當然,醜女也是有一定功勞的。”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藝馨夾了一口菜塞進瘟神的嘴裡。
“這樣吧,我們來玩遊戲,輸了喝酒怎麼樣?”楚玉觴提議。
“哥,你這個主意好呀。”瘟神朝楚玉觴擠了擠眼。
“好個頭,你哥的病剛好,還吃著藥呢,喝什麼酒?”藝馨面無表情。
“我可以不喝呀,你們喝。我喝水,一比一的比例,你們一口,我一杯,咋樣?”楚玉觴一臉真誠的看著藝馨。
“必須可以呀,來吧!”瘟神一臉興奮。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看了一眼藝馨,低頭笑了笑。
酒是個好東西,總會讓人忘記很多,徜徉在那種渾渾噩噩、似夢似幻的世界裡。
有的人,在這個世界笑著狂歡,有的人哭著訴衷腸,而我們這些人,似乎將這些年的不如意、不痛快夾雜著回憶,都釋放在這酒中,慢慢沉澱,直到藝馨的手狠狠地甩在我臉上。
我有些驚訝,但並不生氣,這是我自找的,只能靜靜的看著藝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