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生活好像默默的點了快進鍵,一切都順理成章的進行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又好像發生了太多,讓人應接不暇。
總之,自從那晚之後,我和上官瑞再也沒有聯絡過,這個人似乎憑空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我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看看楚玉觴,他依舊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臉上平靜、安詳。
我會經常給他講我們之前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感覺他會隨著我講的事情變化表情,有時微微揚起嘴角、有時又淡淡皺著眉頭。
“喂,你這隻豬真的睡得太久了,再不醒,我可就要實行暴力了!
今天我剛學了一套按摩方法呢,看在你最近這麼乖,就便宜你小子,先試試吧。
是不是按摩的很舒服?你趕緊起來,付錢,別以為這樣,我就不好意思收費了,我的脾氣很火爆的,你懂的。”
我對著楚玉觴自言自語。
“你這麼兇,我哥就算醒了,也不敢睜開眼睛吧?”瘟神不知道站在我身後多久了。
“我倒是希望他是因為害怕而不敢睜眼。”我輕輕嘆了口氣。
瘟神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回公司吧,有大事。”
我皺了皺眉,“又有大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坐在瘟神的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突然感覺車子劇烈的晃動,等我睜開眼睛,看到瘟神正努力的躲過前面猛然剎住的車,然而不幸的是,我們撞在了另一輛車上。
由於這一切來得太快,我沒有做好任何防護,頭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座椅背上,接著聞到了很濃的橡皮燒焦的味道,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眼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又一次經歷了熟悉的場景,不同的是,瘟神在我面前,謝天謝地。
“醜女,你怎麼樣了?”瘟神緊張的看著我。
我努力微笑,“只要沒毀容,應該就算沒大事兒吧。你說我是不是被詛咒了?怎麼老遇見這事兒?”
瘟神一副被我打敗了的表情,笑著說:“找機會找個大師給你算算吧,不過說實話,你都這麼醜了,毀了容也算是整容了。”
要不是我抬不起胳膊,他就死定了。
“你是楚玉觴的弟弟吧?”一名護士走進來問瘟神。
瘟神在醫院裡照顧楚玉觴的時間太久,以至於這裡的醫生、護士他都快全認識了,正好這次出事情又被送到了這裡。
“我是。”
“你哥哥好像有反應了,快去看看吧。”
“你說什麼?!”瘟神激動的站起來。
我用力的拉了拉瘟神的胳膊,示意要站起來,瘟神摁住我說:“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
我拼死拉住他,“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自己爬過去。”
瘟神無語,向護士借來輪椅,推著我到了楚玉觴的病房。
楚玉觴的主治醫生,正在進行觀察,看到我們進去,說:“你們家屬抓緊時間跟他說話,試著能不能把他叫醒。”
我示意瘟神把我推到楚玉觴面前,用僅存的力氣握住楚玉觴的手,“楚玉觴,我是張揚,我命令你這個豬頭抓緊時間醒過來,睡得夠久了,知道嗎?
我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一樣,都是你這個弟弟害的,你趕緊起來賠我醫藥費,知道嗎?”我一遍遍的叫著楚玉觴的名字。
突然,我感覺楚玉觴的手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睜開,醫生看到這個情況跟楚玉觴說:“楚玉觴,如果你想要睜眼睛,最好不要猛然睜開,試著一點一點來。”
他好像是聽到了醫生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我高興的用力握住他的手,估計是用力過猛,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等待他睜眼的過程好漫長,瘟神拉上了所有的窗簾,將屋內的亮度儘量控制到最低,楚玉觴試了好幾次都是慢慢睜開又閉上,終於他適應了周圍的亮度,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