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家,已是清晨,沈雨看到胡銘博揹著裴雲殤回來,心中隱隱醋意不知該如何發洩,便回房間裝作未見,胡銘博見到沈雨,立刻放下裴雲殤,追回房間,奈何如何敲門,沈雨就是不應聲,急的胡銘博不知如何是好,“娘子,可否聽為夫一言?”
“誰是你娘子,你不是揹著個小娘子回來了嗎?”
“事出有因,可否容我解釋一二?”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娘子昨夜睡得太沉,這裴雲殤入房偷襲未遂被為夫抓個正著,我便想讓她今後遠離娘子,誰知她不慎崴腳,我怕荒山野嶺,她萬一遭遇不測,我無法向娘子解釋,再者她已發誓,今後與娘子姐妹相待,再不會傷害娘子,我便將其帶回,但憑娘子處置。”
呵呵呵,這種綠茶戲碼也就胡銘博這種鋼鐵直男才會相信吧,先是假意投誠,然後伺機報復,拆散男女主,自己再裝的人畜無害,我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怎麼對得起自己看了那麼多年的電視劇?但是這話說給胡銘博聽,他肯定不會相信,一定會說我多心了,倒不如順水推舟,看看這個裴雲殤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沈雨開啟房門,“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兒道理,既然是姐妹,那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裴師姐。”
說著沈雨便拉著胡銘博到了裴雲殤面前,果然不出所料,裴雲殤此刻,臉色慘白,一副柔弱的表情,簡直是我見猶憐,沈雨暗暗發笑,女人啊,你的名字叫演員,這種演技在橫店怎麼也要一天五百塊錢啊,論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未等沈雨開口,裴雲殤氣若游絲,“沈師妹,之前多有得罪,今日你我二人冰釋前嫌,想必我已命不久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往日恩怨你我一筆勾銷可好?”
沈雨在心裡又一次為她的演技點了個贊,既然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沈雨聞言,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握住裴雲殤的手,裴雲殤先是一愣,接著又恢復剛才的狀態,只聽沈雨帶著哭腔道:“師姐,我早就想與你冰釋前嫌了,可是你之前對我多有誤會,無奈師妹我不知如何讓你放下心中芥蒂與我姐妹相待,如今師姐自己想通此事,那便是極好的。從今往後,你我二人就是親姐妹了。”哼哼,跟我鬥!沈雨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頭髮。
許是未曾想到沈雨會是此等狀態,裴雲殤一時半刻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給了一個大大的假笑,沈雨見狀一把將其摟入懷中,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旁的胡銘博看到此情此景,甚為高興,“從此娘子身邊又多了一個可以保護你的人,為夫也可安心,折騰了一晚,還請師姐回房稍事休息,娘子,你隨我來。”
這傻小子還真信這種姐妹情深的戲碼,也是,誰讓他經歷的少,這個時期也沒有那麼多資訊來源,沒個什麼鑑婊大全,他不懂也是正常的,哎,可憐我還得一直陪著演戲,沒辦法,自己種的瓜跪著也得吃完。沈雨想著便隨胡銘博來到了一家首飾店。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之前匆忙,未曾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娘子回家,娘子未曾怪罪胡某,胡某怎可連定情信物也不給娘子。”
“不用,不用,我不是貪財之人,再說,再說你之前也沒有怪罪我偷你的圖。”沈雨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圖本就是娘子之物,胡某意外得到,如今物歸原主,何來怪罪?倒是娘子,已是胡某妻子,胡某卻未曾贈予娘子何物,整日讓娘子與我到處奔波,受盡苦楚,想來是為夫的錯。”
沈雨看著胡銘博,不知該說什麼,好像自從認識了他,每天都陷在無窮無盡的感動中,她不知自己對胡銘博是何等情感,是感動?但好像又多了一些,是愛?但好像又少了一些。沈雨不得不承認,起初對胡銘博僅僅是因為她喜歡他的顏,當然還有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她已分不清這其中的感情,她不屬於這裡,與胡銘博也不可能有未來,可胡銘博做的一切已經讓她有些無法抗拒,這其中百般糾結,讓她不知所措。
“娘子,這個好看嗎?”沈雨沉思之際,胡銘博已將一枚珠釵戴在她的頭上,那是一枚鑲嵌著藍色寶石的蝴蝶釵,蝴蝶栩栩如生,看上去很美。
沈雨點點頭,“真好看。”
“那便是它了。”胡銘博說著便放了兩錠金子給老闆,拉著沈雨走了。
“這個珠釵這麼貴,你幹嘛要買它?”
“娘子說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是它也太貴了。”
“只要娘子喜歡,這區區兩錠金子又何足掛齒。”
“果然是戀愛中的男人,什麼都捨得買,早知道應該要房子的。”沈雨嘀咕著。
“娘子若是想要,何處的府邸為夫買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