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打掃了戰場,按照原來的步調,不讓人察覺,繼續向前走。大家顧著墨白的感受,都自覺地沒出聲。
“時間差不多了。”黎青玉聲音涼涼,面無表情。
“咋?”曲夕在小白馬上,瞪著眼睛抬頭看他。
“那邊應該開始動作了。”黎青玉解釋道。
師兄果然有腹黑男的潛質,安排了事情都這麼一副淡定臉?
曲夕顏還想在說什麼,只聽到林中一聲尖銳的女子叫聲,連樹上做窩的鳥兒都驚了起來。
“臥槽!這麼大聲,你是幹了些啥?”曲夕顏驚恐的看著黎青玉,顯然沒想到能搞出這麼大動靜。。
黎青玉掃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飛身一躍將她從小白馬上拎出來,然後抱著她騎回到自己的馬上。
“走吧,去看看。”他回頭叫著墨白。
幾個人都不知道黎青玉到底做了什麼,只是心照不宣的跟著跑。
那邊,澤慶一身侍衛服裝,看著另外幾個人按住杜若,剝她的衣服。澤慶乍看一下容貌到不算出眾,臉上表情不多,一如這十幾年一樣。
杜若沒想到被澤慶背後陰了一道,她被下了藥,渾身都提不起力氣,更別提動用武功。澤慶可是她身邊的老人啊,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侍衛,竟然會被別人收買?是她活的太失敗,還是別人活得太成功啊!
“夫人,在下只是想看看您的胸前有無東西,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澤慶如往常一樣恭恭敬敬。
“別磨蹭,要看快看!”杜若此刻多麼慶幸,自己捨得去剜那塊肉了。
屈辱,絕對是屈辱。一個女人,竟讓幾個大男人把胸前的衣服剝了。杜若只覺得羞憤。
因為是圍獵,眾人都朝著一個圈子跑,這會兒離得都不算遠。澤慶的人剛把杜若胸前剝了個乾淨之後,看到了她的傷口,馬蹄聲就入耳了。
“撤!”杜若一揮手,也不顧不能動的杜若,人都散了。
最先到的是墨允,他看到自家夫人衣冠不整胸前裸露的躺在地上時,整個人都被一股子怒火包圍了,連侍衛都不敢靠近。
曲夕顏等人一來,就看到了墨允伸手去蓋杜若胸前的傷口。那傷口不新不舊,沒有流血了,周邊已經微微發紅,顯然是有點發炎了,估摸著有個幾天了。
“對自己夠狠的。”曲夕顏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這次又失敗了。”黎青玉微微抿唇。
墨白一直盯著杜若的傷口,才發現,自己的心也空出了一塊。所有的猜測,都是真的了。雖然看不到圖騰,可是一切都不用在解釋了,她就是西地的人,心口少的那塊皮肉,就是為了放著今天這種事兒挖出去的。
“倒也不一定是失敗了。”墨白盯著杜若裸露的胸口看了一會兒,眸光一閃。
“你們看也看了,這下滿意了?”杜若忽然抬頭對上他們的視線。
“母親。”墨白下馬,面色蒼白的跑了過去。
不知道墨白到底要做什麼,曲夕顏和黎青玉也跟著下來了。
“你這孽子,聯合外人來害自己母親,還好意思過來?滾!”墨允生氣的指著墨白。
墨白愣了愣,又往前走了幾步,蹲在了杜若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