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骨看著羽瞳沒有說話。
羽瞳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張靈骨笑了笑:“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羽瞳撇撇嘴:“我這種暴脾氣最受不了你這種說話磨磨唧唧的人了,別人要是像你這樣我早發火了,為什麼我對你卻沒脾氣呢?”
她往張靈骨的面前湊了湊:“我們以前真的只是認識,我總覺得和你好熟悉啊。”
“我……”張靈骨默了一下,心一橫說:“我們兩個的確認識很久了,還曾經一起四處遊歷,我們去大漠和一個玩風的妖怪打過架,去西海偷過蛟蛋,還做過很多事……後來因為一點誤會你就不理我了,我對你這麼客氣,就是怕再惹你不高興,那樣你就又不理我了。”
他從袖中摸出羽瞳給他的傳音螺:“這是你送給我的,說我想要找你的話,只要對著這個傳音螺喊一聲,你就能聽得到。”
羽瞳舉起自己的左手,她手鍊上不但掛著萬年冰魄,還掛著一個小小的海螺,她試著對海螺喊了一聲:“張靈骨。”
三個眨眼的功夫,張靈骨手中的傳音螺裡傳出她的聲音,她頓時覺得又新奇又好玩,她晃晃自己的手腕:“太有意思了,我們以前原來做過那麼多有意思的事情,可九哥為什麼都沒告訴我呢?”
“你受傷失憶也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九哥不太喜歡你再跟著我到處走。”張靈骨說:“這次他也挺不高興的。”
“我才不管他高不高興。”羽瞳任性的說:“他一天到晚躺在椅子上睡覺,我看著他還不高興呢。”
“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張靈骨有些慚愧的說,如果不是因為認識了他和童言,宋老九還會是那個坐著小驢車滿天下溜達,收著錢販賣小道訊息,被修仙界成為無孔不入的宋老九,而不是現在躲在海瀾堂上的宋老九。
有些事不是他想的,卻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羽瞳疑惑的抬眼看張靈骨:“別說九哥,說說底家堡啊,我剛才的幻術怎麼樣?厲害吧?”
“很厲害。”張靈骨說:“走吧,先離開這裡。”
他們剛離開山洞,就看到底星河返身回來,看到底星河一臉的失望,張靈骨也猜到了結果:“你們跟丟了?”
“他去了魔魘山的勢力範圍。”底星河咬著牙說:“雖然我知道他和童言有勾結,卻沒想到童言會親自來接他。”
新出爐的魔尊實力不可小覷,底星河和他的手下不得不先暫避鋒芒。
他將手中的烏啼刀遞給張靈骨:“大哥,拿去。”
張靈骨看他如此坦蕩的將這把讓天下人垂涎的名刀遞給自己,實在有些意外:“你給我?”
“我又不會月落刀法,拿著也沒用。”底星河語氣十分隨意的說:“而且我們現在目標是相同的,之前我是想弄清楚底家堡血案的真相,為我家裡人報仇,現在真相已經知道了,雖然暫時不能血刃真兇,可好歹也有了個結果,我們家成也烏啼敗也烏啼……或許把烏啼刀還給千山,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