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瞳忙問:“他們終於決出了勝負?”
“他們為了贏過對方陷入執念,執念即為心魔,一旦生出心魔變會陷入不死不休的瘋狂。”敲鑼人說:“後來這兩人煉出的法器威力越來越大,可也伴隨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邪氣,前後互鬥了約莫百年兩人終於同歸於盡,可他們留下的法器卻讓作為見證人的七個人犯了難。”
“是不是他們發愁這些法器該怎麼分啊?抓鬮啊,抓到什麼是什麼唄。”羽瞳說。
“這位前輩剛剛說了,後面煉的法器有邪氣。”張靈骨說:“以我之見,這幾位前輩肯定是既捨不得或者毀不掉這些法器,又不願意看到這些法器流落出去,所以他們不但毀了那兩位煉器師存在過的痕跡,恐怕練自己存在過的痕跡也一起毀了……封了這些法器的山,應該就是千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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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櫻的兒子還算腦子能用。”敲鑼人對張靈骨倒是和氣許多:“不錯,他們商量以後決定封住那座雪山,彼此立下血誓世代相守,除非能將這些法器給毀去,否則擅離者必不得好死。”
“修仙界的一千年是個大坎,過得去就羽化成仙,過不去就隕身糜骨,你說是四千多年前的事,你們怎麼可能活到四千年?”羽瞳很是不服氣的問。
“當然活不到,不過,他們可以收徒弟啊。”敲鑼人說:“這七位雖然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可七個人也不是庸才,湊在一起後日夜切磋修煉,竟然讓他們互相進益不少,為了將這些法器毀掉他們也不得不研究這些法器如何使用,可惜傳了三代卻沒能完全將所有法器全都毀了。”
他低下頭去看骨籠中的汪林海:“三千年多過去了,終於傳到了我們這一代,我們七個人每個人一百年拿著鑰匙輪流守門,守門人可以趁著這一百年四處遊歷尋找合適的傳人,他,就是我們這一代第一個出去守門的。”
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雪山的少年,進入到外面繁華熱鬧的人世竟有些流連忘返,在一百年的最後幾個時辰他匆匆趕回千山,卻在千山門前遇到了身受重傷的底風。
羽瞳不太明白的問:“以大叔的本事不是應該很輕易就打敗了璞銀山的劫匪嗎?為什麼他要將烏啼刀給底風呢?”
“我們絕對不能插手凡世的恩怨,一旦插手後果會很嚴重。”敲鑼人說:“我們當年也是不相信,可事實證明了師父臨死前說的血誓絕對不是擺設。”
他配合著紙面具上的哭臉繼續說:“當時我們年紀尚輕,千山裡三代師門尋來的典籍法器都讓我們沉迷不已,他加油添醋的說外面何等的勾心鬥角汙濁不堪,讓我們同意了他將烏啼刀交給底風,由底家人看守千山的大門……我們以為他會和我們一樣安心在山中修行,沒想到他卻偷偷的溜了。”
和山中枯燥的修行比起來,外面的世界精彩又有趣,以汪林海的本事更是能混得如魚得水,為什麼還要日復一日的苦修呢?
羽瞳小聲對張靈骨說:“聽說妖精變成人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入世,佛門也講究入世修行,可見不是沒有道理的,我爹也常說,經歷過紅塵萬丈方證正道。”
汪林海板著一張臉:“就算如此又當如何呢?”
“不記得還真是福氣啊。”敲鑼人發出冷嘲的笑聲:“也是,我們幾個當年也不把血誓當一回事,這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骨籠中的黑刺突然又冒了出來,驟不及防的疼痛讓汪林海悶哼一聲。
敲鑼人紙面具上出現一個笑逐顏開的臉:“一百多年前,底雲軒開了千山門,帶了幾個人上千山,說魔道橫行生靈塗炭,求千山不吝出手相救,我們幾個在山上都住成了傻子,從書上看過的那些俠義故事頓時讓我們熱血沸騰,不但自己下山幫忙,還將山上好幾個法器也借給他們除魔。”
張靈骨心中一動,看敲鑼人似乎談興正濃,他趁機發問:“可無咎師叔提過一次,說千山因為我娘才終年冰雪不融,星辰海水枯石爛,可你卻說一切都是汪大爺害得,為什麼你們的說法會不一樣呢?”
“因為百年前開口答應下山相助,並將法器借給他們的就是明櫻。”敲鑼人說:“我們雖然跟隨不同的師父修行,卻也是以師兄妹相稱,千山漫漫近千年的歲月,彼此再沒有更親近的人了,所以她答應下來的事我們也就義無反顧的去做了,而且我們也都到了該找徒弟傳承的時候了,當時也想著下山尋找傳人,也沒把師門訓誡當回事一起下了山。”
所以才有封魔一戰的所向披靡,橫行近百年的魔魘山終於敗了。
羽瞳聽得津津有味:“然後呢?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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