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蘇的嗓子好了,我的助手去拿來他助理發的行程表,我看了看,發現大片都是已佔用,吃飯連睡覺估計每天就剩三四個鐘頭。
我問我助手:“你說蘇昊天這是幹啥呢?這到底是嫌命太短一天當成兩天花)還是嫌命太長?”
我善於吐槽的助手:“不知道,人家紅唄。啥時候你跟人一樣紅了你不就知道了。”
我心裡呸了一聲,我紅的跟只炸子雞一樣的時候也沒他這麼胡來。
我翹著我的二郎腿,把他的日歷上上下下研究了一遍,能調能勾的活動都劃了道道,告訴跑腿的,耍大牌的念廷煜老師要求他在這些時間和那些時間進錄音棚,不然就完蛋。
其實我壓根沒打算讓他進錄音棚,幹什麼呢,嗓子剛複原就瞎唱唱,經得起我錘煉嗎?
再說,他到現在都沒有排發片計劃,也不在整體規劃當中,我看不出我們倆的合作除了情趣之外還有別的意義。
要求發出去不久,蘇昊天就給我打來電話。“廷煜,我這幾天是沒時間,要就換到……”
我打住他的話頭:“你什麼電臺談話節目都去錄,聲帶好了幾天,一般的垃圾活動有必要參加嗎?”
“沒辦法,這是還人情。還有幾個月我就要出國休息一段時間了,這之前欠的工作都必須還完。”
“哦……哦?”我感覺被騙了一樣。出國休息?
連出國和休息這麼大的事都沒告訴我。這就是蘇昊天心目中的好兄弟。“出國?出的哪國?”我說出口,突然發覺自己受了個沖擊,口吻都變得有點陰陽怪氣了。
蘇昊天的聲音略略有些糾結:“是,是等過一段時間,送唐心甜去x國待産。你別急,這事剛定下來,具體看她的身體情況和我的工作可能還會變。不過等安排好了的話,我也想趁這段時間半退隱一下。”
我這會的心情無異於聽到一個事業在如日中天期的工作狂說自己要休假退隱。
不是無異於,事實已經就是如此。
蘇昊天難道不知道全盛期一退,可能就全退糊了,以後想要達到現在的高度就難了。
雖然重活過一回的人,搞事業的心態可能和一般人不一樣,但是蘇昊天這個人把工作看的比命還重的人,就算重活個十七八回,以他這個秉性,做出這種決定,還是令我覺得他媽的……
他媽的操`蛋。
他對唐心甜確實挺好,都快趕上我對唐心甜了。不,以他的地位,這個好的程度完全超過了我。
面對此種情況,我他媽的說了一句:“哦。”
我他媽的又冷冰冰硬邦邦說了一句:“那我的歌你還錄不錄。”
蘇昊天很快地說:“當然錄。我明天晚上就能來。我跟你說不能來的只是我原先就有安排的時間。”
“你強光燈下拍了個一整天口幹舌燥之後來唱個屁?”我陰霾罩。
為人師表,溫文爾雅哪去了?
蘇昊天那邊沉默,我知道我把他逼得為難了。
不過他為不為難,都已不關我事,因為我已經想好了盡快解決收尾的方案:“這樣吧,你也別來了,你之前留下的錄音,修一修也不是不能用,我整個好點的後期就行了,你放心,放心忙你的,我這邊的事你就甭管了,你安心陪女朋友生孩子吧。”
這不是逼他擠時間,但是顯然比逼更嚴重。
蘇昊天又沉默了小半會兒,才像下定決心似的,又開口說:“我也不是為了唐心甜就直接出去玩,我自己順便去那邊……去那邊……有點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