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看到的已經是漸漸有了秩序,排成幾長列,不用說,這是兵卒的吆喝起了作用。
手放在他肩上,劉徹眨巴眨巴眼睛,開口了:“你現在才想到這個問題麼?”
“額,陛下是否心中已經有了計策?”
胸有成竹不像是假的,毫無頭緒之下,這個粗人將問題扔給了他英明的君主,扔的毫無心理壓力……
“朕已經問過他們了,是長安城以西幾十裡的地方降了天災,雪勢比之周圍,競是在地勢作用下,壓塌了大半的房屋,無耐下,他們才背井離鄉,希望富商雲集的長安城能給他們一口飯吃,一角屋簷。”劉徹聳聳肩,向灌夫解釋了起來。
抓了抓臉,眼神聚焦在劉徹身上,才又問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是不是該再去鬧一鬧官府?”
“你是不是傻呀?長安城外的流民,沒有得到救濟,吃不飽穿不暖,這可以算得上是,但那裡發生的是天災,您鬧人家官府幹嘛?”瞪了他一眼,劉徹無語道。
“那該如何是好?”
“朕早派韓嫣以朕的名義調兵去了,此刻怕是已經到了路上,等到他們與地方官員接恰,就是再新建房屋之時,少則月餘,多則三四個月,便能夠盡數建完,然後不就迎刃而解了麼?還怕他們不願意回家?”抖抖因站太久而發麻的大腿,劉徹將自己的佈署告訴了灌夫。
灌夫這才高興的點點頭,
又瞄一眼在吃著粥和饅頭的幾千流民,笑道:“是不是說,這些流民同樣可以以工代食,靠得買力為自己重建家園而拿到咱們給的糧食?”
“嘿嘿,就是這個道理!”
流民裡面也有有追求的人,幾十個年青人婉拒了官兵們讓他們回鄉的好意,帶著少量財物,毅然決然的進了長安城,打算靠自己的打拼,去白手起家。
這些人的未來,
還是個未知數,
或許有人功成名就,但也只是或許……
這些人自然吸引了劉徹的注意,
劉徹差韓嫣在不影響他們生活的情況下,去隔幾天便關注他們動向,他也想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會有人才。
聽說陛下已經廢除郡國私鑄錢幣的權力,統一由上林三官鑄幣,隨著政局的穩定,還可能要實行鹽鐵官營。這不是針對他劉安又是針對誰呢?他對不尊無為而治的黃老學說為首充滿著恐懼。
然而,現在他卻用一種非常樂觀的語言,在信中這般安慰太皇太後:“太皇太後也不要過於傷感,自新帝登基以來,國事順暢,萬民安樂,此乃我大漢之福也……”
對於這樣的話,太皇太後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將這封信,轉交到了宣室殿上,任劉徹觀看。
太皇太後什麼意思,劉徹不知道,也懶得去揣測,拿起信便看了起來。
心中起意,劉徹以自己的名義,給他也來了一封信,問他對取締私鑄錢幣的看法。
淮南王劉安最擔心的就是劉徹追問私鑄錢幣的問題,幾個月前,左回右旋,就是希望躲開這個敏感的話題,誰知劉徹又是朝著這個方面來了。
此時,劉安終於感到決不可把皇上當一個無知少年來看待了。
他的鋒芒、氣度和後發制人的謀略,完全是在一種談笑和閑適的氣氛中表現出來的,而他幽深的內心就隱藏在那封看不透的信函裡。
劉徹不滿意於書面上的交流,
邀請了劉安來長安城一敘,
劉安似乎沒道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