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寧趴在桌子上呼吸平緩,顯然已經睡著了,顧懷從屋頂跳下來,走到她面前,低頭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彎下腰身將她抱進屋裡。
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灑在她臉上,顧懷喃喃地說:“師姐,你就是我的劫難,你的心中怎麼就只有大師兄,往後也看看我吧。”
深夜還有喋喋不休拉著代十安喝酒的許承念醉了,卻不肯睡。
第二日,人間初醒,蕭墨染便握著琥珀珠進後山閉關了。
沈顏寧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喝酒誤事,頭疼欲裂。
顧懷從屋外端來一碗醒酒湯,放在她床頭。
“師姐,喝了這個會好受一點。”
“好”端起碗一飲兒盡。
沈顏寧在心裡嘀咕,他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看見她哭了沒有?
她將碗放下,問:“火鳳呢?”
“在房頂上。”
“什麼?”
“他想透透氣。”
“哦。”
沈顏寧將身上的被掀開,體內靈力一陣翻江倒海,胸口一痛,吐出一口血來。
顧懷連忙扶住她,“師姐,你怎麼了?”
沈顏寧擦擦嘴:“無妨,不過是劍比試多了。”
顧懷探她體內的靈力,混亂至極,已經傷到了根本。
“師姐,你這一段時間都要好好休養,不要再修煉了。”
“好,我惜命的很。”
天色大亮,碧海峰都傳遍了,大師兄成婚後第一天就去閉關了,將新娘子一個人扔在碧海峰。
蕭老夫人一臉愧疚地看著鬱斂,“唉,我這兒子就是這個脾氣,讓珊兒受委屈了。”
洛妍珊握住她的手,“母親,師兄心中裝的是正道蒼生,勤為修煉,我支援他。”
“那他也不該……”
洛妍珊搖了搖頭:“師兄這麼做有師兄的道理。”
將蕭墨染的父母送出碧海峰之後,洛妍珊回到了靜心殿,掀翻了鬱斂的桌子。
“師父,你說師兄這麼做是為什麼,他想讓我淪為整個碧海峰的笑柄,我該怎麼辦,我只能,衝師姐下手了。”
洛妍珊衝著鬱斂露出個毛骨悚然的笑容,“還請師父多多配合。”
火鳳可算是衝破了定身咒,從房頂上下來了。
見沈顏寧是又傷又病,圍前圍後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