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十個臺子,就五個開場了,勝出的分別是許承念、蕭墨染、木婉和兩個峰外的修士。
她今天早上打聽的時候就覺得奇怪,到了元嬰期的修士可以永遠保持結嬰時的容貌,所以進入結嬰期很少有人會讓自己的容貌衰老,比如邊師兄就一直保持著他結嬰時的樣子,而這兩個勝出的峰外修士中有一個是白髮蒼蒼渾身褶皺像垂暮的老人,而他已然大乘,說明結嬰已久,這著實令人想不透。
另一個就更奇怪了,渾身裹著黑布,只漏出一雙眼睛,不像修士更像妖魔。
沈顏寧一個臺子一個臺子看過去,仔細地觀察臺上的人,她現在的斤兩照比以往是有所增加,但遇到了像她的好師兄和好師弟那樣的她也只有捱打的份。
再三權衡之後她站上了十號臺,顧懷這個時候慢悠悠的才來,見她上了十號臺就在臺下站定了打算觀戰。
很快人滿了,鼓聲響起,比試開始。
沈顏寧站在邊上握緊了手中的劍,心下有些緊張,誰知道這一百人裡面藏了多少高手。
她就一直站在臺邊,有人來打她,她就與那人比試,點到為止,只將人的劍挑掉,顧懷在臺下看著還以為她轉性了,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從本質上來講沈顏寧是個窩裡橫,外人只要不將她惹毛,她一般都是溫溫和和的。
就這麼守著邊,沈顏寧打掉了十幾個修士的劍,才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狐狸眼修士提劍直攻她門面而來,這一劍來勢洶洶,她卻躲不得,聚靈於劍,交白髮出刺眼的光芒,硬接這一劍,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金屬折斷的聲音,沈顏寧面上全是歉意,不好意思地對那狐狸眼修士說:“抱歉,將你的劍折斷了。”
那修士瞪了她一眼,氣沖沖走下了劍臺,怪不好意思的,她下回一定控制好力道。
她一直溜著邊,沒見著這劍臺的中央是個什麼情況,這劍臺的中心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師妹洛妍珊,她倆互相都沒見著,直到劍臺上剩下不足十人的時候,沈顏寧才確定,那個劍法兇猛的姑娘是她的師妹。
怕什麼來什麼,沈顏寧咬牙將其他修士都收拾了。
洛妍珊見她時也是一時驚訝,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執劍幫她收拾其他的修士。
最後臺上就剩下她倆,洛妍珊卻將將收了回去,開口對她說:“師姐,我自知劍法不如你,我認輸。”說著就要走下劍臺。
沈顏寧連忙上前攔住她,絕對不能就這麼讓她下臺。這宴劍大會千年一回,她們就這一次機會,誰都是拼盡全力,哪能不比就認輸下臺,這不白費了她的一番心血。自她上回將她打敗之後,小師妹有多拼命練劍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師妹,慢著,不比怎麼知道。”
洛妍珊聽她說這話,眼神竟然有些哀慼,面如死灰,將劍再次握在手裡手還有些微微顫抖,沈顏寧以為她生病了,有些擔心地問她:“師妹莫不是病了。”說著上手就要摸她額頭。
洛妍珊卻如驚弓之鳥一般躲開了,她這一躲還將沈顏寧嚇了一跳。
她看了沈顏寧一樣,將頭深深的低下,彷彿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開口說:“師姐,想比就比吧。”
“你還好嗎?”
“多謝師姐關心,我還好。”這個時候就有當時見沈顏寧將洛妍珊打倒的弟子在底下與旁邊的人小聲地說:“沈師叔上次就將洛師叔給打到了,洛師叔認輸應該是害怕沈師叔吧,真不知道沈師叔為什麼非要比。”類似這樣的的話在臺下此起彼伏。
沈顏寧是個心大的,沒注意臺下的聲音,顧懷可是聽了個清清楚楚,眼神暗了暗。
臺上,沈顏寧還是擔心她的身體,出劍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知怎麼連劍氣都沒掃到她,她還是忽就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