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寧也沒著急找下一個臺子,不知道從哪裡尋了個小木凳,就坐在七號臺下面看他。
能上這碧海峰的人實力自然都不俗,這一場比試就夠她看一天的。
劍臺旁的鼓聲響起,這是第一個開始的劍臺,臺底下觀眾不少,站在她前面將她視線擋住了,這討厭的,沈顏寧乾脆站在了小木凳上。
她剛一露頭,就見著許承念使那些個花裡胡哨的招數將她碧海峰的弟子打下臺去,恨得沈顏寧牙根癢癢。
他這一會又將幾個修士打出劍臺,他太出風頭了,終是有人看不下去,讓幾個峰外的修士圍攻了,沈顏寧在心裡暗暗叫好。
許承念面對他們的包圍攻勢面露不屑“你們一起上吧,太浪費時間了。”
他這話惹怒了所有還在劍臺上的修士,都衝他圍了過去。
他面上不屑不減絲毫,橫劍掃場一週,竟生生將這場上二十幾個修士都逼退了一步,那些修士一擁而上在他手上沒討得半分便宜,逐個被他打敗。
最後臺上只餘他一人拿著一把金色重劍立於臺上。
做裁判的弟子擊鼓三聲高聲道:“七號臺,寂雲宗許承念勝。”
衝臺下鞠了一躬後,下臺直奔洛妍珊所在那處,路過沈顏寧時見她站於木凳之上,還出言嘲諷:“碧海峰的弟子可真是好風姿啊。”
不等她出言反駁,他就巴巴地到了洛妍珊面前。
“洛師妹,剛才可是在觀戰?”
“正是,許師兄剛才可真是好風姿,年少有為。”
許承唸的臉頓時臉上憋得有些發綠,沈顏寧則毫不顧忌地大笑出聲,聽見她那豪放的笑聲,許承念怨毒地看了她一眼,這個討人厭的臭丫頭。
洛妍珊見他臉色不對,便問他:“許師兄可是我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惹師兄生氣了?”
許承念壓下臉上的綠色露出了自以為丰神俊逸的笑容:“哪有?是洛師妹謬讚了。”
“許師兄謙虛。”
沈顏寧不愛聽他倆師兄來師妹去的,去了別的臺子。
一號臺人比較少,木婉又站在臺上,沈顏寧就湊過去看看。
木婉見她站在臺下很是驚喜,沈顏寧衝她揮揮手給她打氣。
一百個人湊齊,鼓聲響起比試開始。
平時見這丫頭愛偷懶,喜歡投機取巧沒多勤快,這一比量上,劍術意外紮實,這些日子應該是沒少苦練,兩個月內進步不少。
這組修士實力都差不多,比試時間一再拖長,比得就是誰穩。
木婉已經在劍臺上一個時辰了,臺上修士還剩下七八成,這一場不知要比到什麼時候,沈顏寧隱隱為木婉感到擔心,這麼拖下去,她能不能撐住可就難說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木婉身上已經被劃了幾道傷,握劍的手也微微顫抖,沈顏寧這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木婉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再這麼拖下去,她就離出局不遠了,咬牙運轉靈力,連敗三名修士。
又過去一個時辰,一號臺上就只剩木婉拄著劍站著,沈顏寧歡呼一聲衝上臺將她緊緊抱住。
“小碗,好樣的!”
木婉伸手抹著眼淚,抽抽搭搭地對她說:“師叔,我太開心了。我身上的傷也太疼了吧,嗚嗚……”
“瞅你那完蛋樣!帶你去找你師父要藥。”說著扶她下了臺。
“師叔,我師父也參加宴劍大會了。”
“邊師兄都收徒弟了,還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