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遭賊了。”我想了想,還是用了一個他們能接受的藉口。
“遭賊了怎麼不報警?!”一個穿制服的訓斥我道。
“我怕你們業務太忙,也沒丟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油嘴滑舌的辯解道。
“請你配合我我們的工作!”後面有人依舊嚴肅的訓話,但是隨後就有人提議道:“算了,先把嫌疑人帶回去吧。”
我這回才是有點慌了,要說他們發現了我在失蹤現場的證據那沒什麼,就算是我殺了人,那人已經是被咬的面目全非,沒人能看出來人是我殺的,只能解釋為不能理解的現象。
但是我今天晚上要待在家裡引來無臉的惡鬼啊,就這麼離開去警局的話肯定會讓傳教士的計劃落空,那是最糟糕的事情。
我並不覺得離開他我一個人能對抗那種東西,看起來無臉人好像還挺被傳教士重視,說明那是個比水鬼厲害的多的茬,就是水鬼的話我也躲避不及,如果無臉人再找上我,恐怕手指頭一點就能要我的命。
我瘋狂的掙紮,裝瘋賣傻就是不離開我的居所。
“別帶我走啊!會死的!不然你們在這裡審我!我什麼都說!”
我瘋狂的叫喊,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激起了這些制服的鬥志,可能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現在則是一個勁兒的就是要把我帶走。我畢竟是一個人,對方是好多人,最後我還是被拽到了門口,上身雙手被抓著,只能用膝蓋頂著門框。
忽然間我好像聽到了什麼響聲,就像是皮鞋踩著地板的動靜,不慌不忙,而且響聲特別大。
那些警察也聽到了聲音,有人探出頭去看了看,回來以後小聲說道:“可能是同黨!”
身後有人用槍比著我的腦袋讓我閉嘴不要說話,可是我本來也沒打算說話,正在猜測過道裡的是什麼人。幾秒鐘之後,我看到了來人,那根本就不是人,那是穿著西服變的跟普通人身材差不多的無臉男。
門口的兩個警察在他過來的一瞬間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讓他不要動,不過隨後就見到了無臉男的臉,兩個警察嚇的哆嗦了一下,一個警察更是一槍打在了無臉男的臉上。
那沒有五官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血水從窟窿裡流出來,接著無臉男動了,伸手飛快的朝一個警察的臉上插去,隨後迅速的把一顆眼珠掏出來,按在了自己臉上的血窟窿裡止住了血。剩下的警察驚慌失措,槍聲不絕於耳,火光四射。
無臉男咆哮了一聲,我能聽的出來這不是痛苦的哀嚎,而是一種憤怒,一種要血洗這裡的憤怒。
那些警察突然都不動了,只有我還有行動力。我擺脫身後警察的束縛躲到客廳裡面,看著無臉男臉上都是血窟窿,但是那些警察也是著了魔一樣,五官都開始往外竄血,一時間那些血液都浮空,從無臉男臉上那些窟窿裡鑽了進去,就如同一條條紅色的小蛇。
無臉男很是享受,慢慢的抬起頭來。
我則是從視窗往下看,根本就沒看到傳教士的身影。不是說好了拿我當誘餌來著,怎麼等魚上鈎了他又不見了呢?我在心裡不斷的抱怨著。
那些警察身體的血液被吸幹,無臉男往前走了兩步,撞在那些警察身上,他們就都軟綿綿的倒地不省人事。看樣子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就在我閉上眼睛蜷縮在沙發上的時候,無臉男立定在了我的面前,歪著腦袋看了看我。
我也睜開眼睛,看事情還有緩機,就把手裡抓著的小木佛朝他扔了過去。
無臉男伸手一抓,手心冒了一些青煙,不過好像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