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容修拓覺得這倆個字徹底治癒他了,真難得葉翹會主動這樣說。
見他不再堅持,她紅著臉把便壺遞過去,然後另一隻手幫他拿出來。
這個過程是無法描述的曖昧和尷尬。
耍流氓是一回事,真被這樣貼身伺候著又是了另一回事,他好半天才尿出來,臉都憋紫了。
葉翹拿著便壺就去了洗手間,此時她的臉可不是一般的紅。
老半天才從裡面出來,她發現容修拓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便坐在床邊看著他。
“翹翹,上來。”他閉著眼睛喊她。
葉翹忙搖頭,“你睡你的,我又不是沒地方睡覺,我在這裡先陪陪你一會兒就去睡。”
“上來,翹翹,床很大,我想靠著你。”
葉翹不好再拒絕,她小心的躺在邊上,隔著容修拓還有一個人的距離。
容修拓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卻聞到了她頭髮上散發的香味,伸出手摸了摸,正好摸到了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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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翹的髮質很軟,因為她很少染燙頭髮,所以摸上去是一種柔滑的天然質感,容修拓揉了揉,沒有力氣說話。
葉翹卻不能平靜,她面對著他,伸手摸著他強壯的胳膊,“你說你當時為什麼撲過來?真傻。”
似是夢囈,他輕聲說:“翹翹,一切有我,誰也不能傷害你。”
葉翹把臉靠過去,貼在他的胳膊上,他能感覺到涼涼的有水,是葉翹在哭。
摸索著找到她的臉,他用手擦了擦,“翹翹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葉翹徹底崩潰了,她低聲吼道,“翹翹不要漂亮,翹翹只要身邊的人好好活著,爸爸媽媽,還有拓叔叔。”
他的手很大,幾乎一個巴掌蓋過了她的小臉,他把手蓋上,輕輕哄著,“不怕不怕,翹翹不怕。”
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一身的傷,卻強行去參加了葉翹父母的葬禮,當天回到醫院傷口全裂開了,可是卻還是堅持把葉翹摟在懷裡哄她睡覺,那孩子從父母出事後一直沒睡過,她害怕閉眼。
這麼多年了,他的手沒變大,她的臉也沒長大,一切還是那麼契合。
“翹翹,對不起,瑟琳娜是我給渝城的醫院請的高階管理,她是個拉拉,我們之間任何問題都沒有。”
到了這個時候,葉翹哪裡還顧上追究這些,她眼前還晃動著容修拓撲過來緊緊護住自己的樣子。
“別說了,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喝。”
容修拓不讓她動,“不渴,你老實陪著我。”
“疼嗎?”
“嗯。”
“需要我做什麼?”
“翹翹,給我唱個歌吧,唱了我就不疼了。”
這個可真把葉翹難住了,她有十年沒唱歌了,難道要給他唱兒歌?
“我不會,要不換個別的。”
容修拓還堅持上了,“我就是想聽翹翹唱歌,你小時候唱過,很好聽。”
“拓叔,真的不要了,小時候的都忘了,這些年我都沒唱過。”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容修拓率先唱起來。
他的嗓音是嘶啞的,帶著高燒的焦灼,聽起來很艱難,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讓葉翹忍不住跟著合唱,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
葉翹一遍又一遍的唱著,記憶的大門一旦開啟,難免會記起很多東西,別墅後花園的噴泉和鞦韆,客廳裡的大鋼琴,對了,她每次唱這首歌都是拓叔伴奏的,他不會彈鋼琴,但是唯一會的這首歌,彈得相當好。
容修拓睡了,睡夢中才發出痛苦的申銀,葉翹手指放在他的臉上,在他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颳了一下,“容修拓,我喜歡你。”
早上,葉翹起的早,她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試試他的體溫,還好,終於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