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恆坐下,上下看了他幾眼,卻不說話,拿出一盒煙扔在桌子上。
男人看著香菸,難耐的舔舔唇。
“來一根兒?”趙一恆抽出一根問他。
男人點點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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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恆卻把手收回去,“想抽,美的你,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嗎?刑警隊門口往法醫臉上潑硫酸,你可真能呀。”
男人渾濁的眼睛裡閃過光,“怎麼樣,有記者來採訪嗎?明天會上新聞嗎?網上一定有人傳播吧?”
“李三林,你說你怎麼想的,想引起媒體注意?那你怎麼不市中心脫光了掛著大牌子到處喊冤枉,那樣媒體注意你還不用被抓,現在你知道你什麼罪嗎?故意殺人還是警察,少說也要叛你個十年八年,你兒子也在牢裡,外面就剩下你老婆和一個10歲的女兒,以後你讓你女兒怎麼在人前抬起頭來?”
字字誅心,李三林放聲痛哭。
“我坐牢不要緊,我兒子是冤枉的,他還上學,成績特別好,級部前三名,是清華北大的材料,可就這麼給那個王八蛋毀了,他沒強女幹那女娃,你們法醫,”說到這裡他抬起頭,目光猙獰猩紅,“你們法醫被那個姓錢的王八蛋收買了,非說女娃身體裡的精業是他的,不是,我的娃我知道,他不會幹這種事的。”
“法檢報告並不是我們刑警隊的法醫做的,受害人自己委託的民間機構,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今天傷害的都是無辜的人,李三林,就算你覺得不公平,應該做的是起訴,而不是做潑硫酸這種事。”
李三林激動起來,“沒用,姓錢的有的是錢,他把法官警察都買通了,即便不是今天那個人做的,我也要這麼幹,我恨你們,很你們錢權勾結,不給我們普通老百姓活路。”
趙一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把煙扔給李三林,然後走出去。
外面,大頭已經把高中生李木的資料全找出來,趙一恆看了幾眼,他拿出手機找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說,“劉檢,我是趙一恆,我想跟你瞭解個案子。”
————
大半夜的容修拓疼醒了。
這會兒,又跟以前的疼痛不一樣,背上就像揹著個燒烤架子,還烤著自己的帶皮兒五花肉,還不能翻面兒,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輕微的動了動,因為打了太多的點滴,他想上廁所。
剛一動,一直趴在他身邊的葉翹就醒了,她忙在他額頭上摸了摸,又去摸胳膊,還是很燙看來這個燒不是那麼容易退的。
“嗯。”容修拓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嘶啞,聽起來很可怕。
葉翹忙問:“你想幹什麼,喝水嗎?”
搖搖頭,他對葉翹說:“我想去洗手間。”
“大還是小?”
也有容修拓不懂的事兒,大叔愣是沒反應過來,什麼大小。
“是小便?”葉翹又問了一遍。
容修拓點點頭,“嗯。”
葉翹忙從床下拿出便壺來,“用這個。”
容修拓看著那個小口的東西,臉色不是一般的黑。
一個大男人,要是真的在床上用這個,不就是等於廢了嗎?
“翹翹,我不要用這個,我又不是小孩子。”
葉翹不懂他在堅持什麼,尿急了哪有那麼多事情,“你腿不方便,後背又不能動,你就這樣趴著,我來幫你。”
容修拓有點喘不過氣,他的翹翹不是最害羞的嗎?現在怎麼就這麼奔放?
作出了退步,他沒有逞強,畢竟這條命還想留下來和葉翹生活個三四十年,但是他不同意她服侍他,“你做不來,去叫容聲過來。”
“我讓他回家給你取東西去了,別耽誤時間了,趕緊的。”葉翹的手伸到他褲子下……
容修拓蠍蠍螫螫的躲,沒想到卻掙到了傷口,疼得他立刻臉扭曲起來。
“你別動,容修拓,你平時不是挺流氓的,怎麼現在尿個尿就這麼多講究,你要憋死你自己呀。就你那東西我可是見多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容修拓苦笑,“翹翹,你見到的都是死人的,不會變大,我的不一樣,它是活的。”
還說不流氓了,其實是時時處處想著流氓,葉翹沒管,手繼續往裡伸,“我是你老婆,你不用我難道用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