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聲提步往車子的方向走。
季梵狠狠的呸了一口,然後嘶吼道:“葉翹,想不到10年不見你竟然跟著自己的仇人,還是個殘廢,你圖什麼?他媽的他都沒腿走到包間裡去找你,裡裡外外都靠著一條狗!”
這樣的惡語傷人讓容聲的忍耐到了頭,他的手捏成拳頭只要容修拓一句話,他就可以讓季梵也國寶一回。
容修拓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後又溫柔的攤開,摩挲著葉翹手腕的動脈,“容聲,開車。”
“哼。”容聲冷哼一聲,暫時放過了季梵。
車子發動起來,季梵沒本事攔車,卻像個瘋狗一樣在外面叫:“葉翹,你會後悔的,一個殘廢還大你十幾歲,能帶給你什麼?我算是明白了,估計你們10年前都勾搭一塊了,要不他也不能把我趕出你們家!”
葉翹皺起眉頭,但是她什麼話都沒說,不過手心的溫度慢慢冷下去,容修拓的大手都暖不了。
對面車燈射進車裡,霎那車裡亮起來,葉翹一瞬間看清了容修拓的俊臉,沉肅而緊繃,薄唇抿城一條鋒銳的直線。
葉翹也不知道怎麼了,另一隻手覆在他手背上,反而安慰他,“你別往心裡去,我覺得這個季梵有病。”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容修拓的表情柔和起來,他的手又覆過來,現在倆個人四隻手向雙層夾心漢堡疊在一起,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容修拓問:“翹翹,你小時候很喜歡這個季梵嗎?”
微微皺了皺眉,葉翹很淡漠的搖頭,“還好吧。”
又是搖頭又是還好,容修拓竟然也摸不到葉翹的心。
這一路,倆個人再沒有說一句話。
回到不易居,葉翹趕緊回去洗澡睡覺,她帶著一本書上床,打算看些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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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拓除了開始那天讓她幫著洗過澡,這些事還是讓容聲幫著做,葉翹有時候也覺得挺不過意的,但是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要她洗做不到。
她看書很投入,不覺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她揉揉發痛的眼睛把書扔下,拉著被子蓋在腋下,準備睡覺。
翻來覆去幾次,她發現她睡不著。
這個原因很明顯,但是她不太想承認,是因為容修拓還沒回來。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葉翹沒覺得自己會因為跟他在一張床上睡了幾天就睡出習慣,沒他不行。
又烙餅一個小時,她徹底失眠了。
葉翹做起來,又拿過書去看,卻發現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書上的字都變成了容修拓的眼睛,那麼幽深漆黑的盯著她,彷彿在說話,“翹翹。”
賭氣似得躺在床上,她用被子矇住頭,發出挫敗的嘆氣。
葉翹是個很理智的姑娘,個性職業使然,她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冷靜,在被子裡分析了一下她的心理,她發現腦子有關於容修拓的那部分都糊成了一團,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翻身做起來,她拿了件衣服披上,決定要去找容修拓。
找他很簡單,在這個不易居,除了臥室就是書房。
書房的燈亮著,果然容修拓在裡面。
手放在門上,葉翹剛要敲,忽然聽到了裡面傳出一些很奇怪的聲音。
乒乒啪啪,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吭哧吭哧的粗喘,類似男人在做那些事時候發出的。
手放下來,葉翹的一顆心就像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捏住,疼得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
他不回來是因為這裡面有個女人,而他們正在……
深呼吸,葉翹把手放在胸口讓那種絞痛的眩暈過去,她轉過身準備走。
腳步還沒有落地,她忽然又折回來,就像上次小米那樣,她沒看到真像為什麼要懷疑,她是個法醫,將講究的是證據,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
也沒敲門,她大力把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