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真絲睡衣,一條腿搭在床上高高抬起,流水般的布料全堆疊在她的小腹部位,露出白嫩的腿根兒,又白又直。
景薄晏從眼睛閃到心裡,那種又麻又癢的渴望從血管和骨頭縫裡散發出來。
顧雲初忙放下腿,扭著頭避開他灼熱的眸子,她上床拉開被子,“我要睡了。”
閉上眼睛定了定神,景薄晏放柔聲音說:“雲初,我們談談。”
他眸子裡的危險氣息太濃,顧雲初有些害怕,他這樣估計一定要啪啪啪,可萬一她要是真懷孕了不會傷到孩子嗎,還是等確定下來再說。
她拉著被子蓋住臉,在被子底下模模糊糊的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顧雲初。”他的忍耐真的到了極限,撲過去雙手撐床上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大手拉住她的被子,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拉下來。
顧雲初閉著眼睛,濃密蜷曲的睫毛像被狂風吹過似的動個不停,她的小手緊緊拉著裙子,生怕景薄晏做什麼。
開始,景薄晏真的想和她談談,可是看到她這幅牴觸的樣子他頓時真火燃燒,那隻夾著煙的大手抓住了她睡衣的領子,用力一扯。
布帛破裂的聲音嚇到了顧雲初,她纖細的雙腿一曲,胳膊也支起身體,長髮散亂卻嫵媚的落在枕頭上,目光似驚恐的看著對面俊美無儔的男人。
“顧雲初,好好說話你還不行了?昨晚那股子彪勁兒哪兒去了,你躲什麼?”他扔掉手裡的煙,粗魯的扯下身上的襯衫,然後伸手就要去解皮帶。
反感?恐懼?顧雲初說不上現在的感覺,總之他這樣居高臨下不溫柔的樣子讓她十分不舒服,特別是他的腿正壓在她的小腹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裡一陣陣抽痛。
“景薄晏,你起來,我不想。”她的聲音有點兒尖銳,很刺景薄晏的耳朵。
“不想?馬上你就想了,我很快就會讓你求著我上你。”
景薄晏的話粗穢不堪,身下小女人瑩白的身體刺激的他太陽穴一跳一跳的,他一刻也等不了,趴下身體啃噬著女人的肌膚。
微微刺痛的感覺傳遍全身,接著無限的放大,顧雲初忽然害怕起來,她睜大了雙眼,呆滯無神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又有什麼清晰起來。
她想逃走,男人抱起她的腰扔在床上,接著就這樣壓下來,一把咬她一邊解褲子……
她的尖叫透著恐懼,幾乎立刻趕走了景薄晏身體裡洶湧而來的渴望。
他手撐在她身體的倆側,看著她佈滿淚水的小臉兒粗喘,有異地汗水從他鼻尖滑落,落在顧雲初的臉上,和她的淚水混合在一起。
“雲初,雲初,是我,二哥。你別害怕,我不強迫你。”景薄晏拍打著她的臉,讓她清醒。
慢慢的,顧雲初的瞳孔有了顏色,她看著身上的景薄晏,大概有十幾秒,然後說:“我很累了,請就別折騰我。”
折騰……
景薄晏真的像被太監了一樣,無力的從她身上翻下來。
撿起襯衣沒看她一眼,“你睡,對不起。”
直到他大步走出去顧雲初才敢呼吸,然後又覺得自己過分了,有什麼不能好好說,怕賞到孩子也可以告訴他呀,這樣倒弄得像她在生他的氣,冷戰一樣。
昨天的事其實顧雲初就當翻篇了,誰也沒少折騰誰,可依然沒有輸贏,只有心痛。
大概她真的累了,想了只一會兒,就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景薄晏抓了車鑰匙想出去,找到門口又折回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什麼火都發不出來。
手機在他的手裡轉來轉去,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可心裡的煩躁就像騰起的煙霧一樣四處擴散。
最終,他放棄了一切的想法,回臥室洗澡,然後抱著枕頭去了次臥。
夫妻吵架,床頭吵完床尾和,再正常不過。
半夜,顧雲初是給熱醒的,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一條繩索綁在一個大火爐子上,那個火爐有個地方還硬硬的凸起,更熱更燙。
到底過了大半夜,剛才的憤怒也淺淡了,顧雲初只是單純覺得不舒服,伸手想要推開他。
男人的手箍的很緊,好像銅牆鐵壁一樣,任憑她怎麼推都推不動,到最後她自己的胳膊都酸了。
顧雲初喘著粗氣決定放棄,她有些厭惡的看著他,卻發現這個男人俊美的根本就讓人厭惡不起來。
窗縫透進來的月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五官既模糊又立體,那是一種能蠱惑人心的力量,讓她移不開眼睛,甚至有親一親摸一摸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