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現的太冷靜了,這不像她。
精神病裡有一種叫人格分裂,壓抑到極致的人會分裂出一個和自己極端對抗的個體來,有時候這種個體甚至能取代本體,成為另一個人,希望顧雲初不會是這種情況。
吃早飯的時候倆個人都很安靜,只聽的到細碎的咀嚼聲和盤子叉子碰撞的清脆聲音,顧雲初一點點撕著麵包往嘴裡塞,沒有任何表示。
景薄晏正想說什麼,電話響,他站起來到房間裡面接。
景子墨跟他說:“宋教授明天回來,你準備帶雲初什麼時間過去檢查?
隔著透明的造型玻璃,景薄晏看著客廳裡的清瘦小女人,她今早的反常引起他的注意,幾乎立刻說:“先等一等,我要找個合適的時機。”
“嗯”景子墨答應了一聲,就在景薄晏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忽然輕輕的叫了一聲“二哥。”
“什麼事?”
“其實,如果雲初真的有問題,我不建議你們過婚姻生活,感情是刺激病發的第一元兇。”
景薄晏打斷他,“子墨,大清早的如果你只想說這個那就掛了,我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握著一直嘟嘟響的手機景子墨忽然暴躁起來,他猛地把手機扔在牆上,碎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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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薇姿剛把孩哄睡,她給自己倒了杯酒,最近她的酒癮越來越厲害了,開車不能喝酒,否則她一定放一瓶在車裡。
剛喝了一口,門鈴就亂響,她心裡毛毛的,走過去從貓眼兒一看,倒是愣住了。
外面有人守著,他怎麼敢大張旗鼓的過來?
剛開啟門,男人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個用力,把她提起來按在了牆上。
許薇姿唔唔的喉嚨裡發出不明的叫聲,她雙腳使勁兒蹬著,因為大量缺氧,白眼兒湊翻上去。
“我是怎麼吩咐你的,嗯?等到他們拿了結婚證才趕到,許薇姿你是故意的吧,嗯?”
“嗚嗚……”許薇姿雙手抱著他的手,想辯解發不出聲,想解救自己使不上力氣。
男人終於把她扔下來,她破敗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簡直是劫後餘生。
“我,我也沒想到會塞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辦好了我有什麼辦法?”許薇姿個性很強,即使被虐待,也不屈服。
“那孩子呢,你竟然讓她被車撞,說,是不是你故意的?”
“我不是,是她自己跑到車裡去的,這個孩子成熟的可怕,誰知道她一天到晚想幹什麼。”
聽到她說菲兒的壞話,男人臉上每一寸五官都糾結起來,一張俊美的臉就跟毀容一樣完全變了,他拉著許薇姿的頭髮把她拉到了浴室,猛地按到浴缸裡。
浴缸裡還有近一半的水,許薇姿幾乎大頭朝下給壓下去,她口鼻耳朵湧進大量的水,窒息的感覺甚至比剛才被男人掐住脖子更難受。
被提起,男人揪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怎麼樣?舒服嗎?”
“ee,你這麼做有什麼意思?”許薇姿完全脫力,她含混不清的叫著男人的名字。
ee,我不怪你,做這麼多,你心裡其實比我更難過。
男人鬆了手,漂亮的眼睛慢慢睜大,裡面是一片猩紅,轉身出去坐在吧檯上,狠狠的灌下一大口酒。
許薇姿跑出來,坐在他凳子傍邊的地板上,“給我口酒喝。”
面對她的哀求,ee扔給她一瓶扁扁的朗姆酒,許薇姿忙拔開塞子喝了一口,這才算救了賤命。
“ee,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接受現實,結婚算什麼,不是還能離婚嗎?昨晚顧雲初那一鬧騰,估計今天要離婚了吧?”
叫ee的男人嘲諷一笑:“你太小看他們之間的感情了,從今天起,你什麼都聽我的,不準擅自行動,懂嗎?”
許薇姿點點頭,她美麗的眼睛抬起來,仰視著他,“親愛的,今天能不能給我?”
抬起她的下巴,男人像在看一隻狗,“想要?”
許薇姿點頭,“嗯,我全身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