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灼灼,卻最終敗給她清澈澄淨的注視,景薄晏抱起她,“好,我們去睡。”
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豪華船艙裡,景薄晏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自己坐在她不遠的地方,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魚線。
盯著他的手,顧雲初很出神,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說:“你和鄭浩南很熟嗎?”
景薄晏抬頭看她,深邃的眸子裡情緒很重,“嗯,發小兒,我還救過他的命,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沒什麼?”顧雲初垂下頭,她在考慮要不要把悠悠的身世說出來。
今天這麼一鬧,估計簡慕白真的惱怒了,他會把親子鑑定報告交給鄭家,到時候悠悠的身世曝光,景薄晏又會怎麼看她?
景薄晏諱如莫深的看著她,心裡也不平靜,當年他在鄭浩南生日的時候回國,喝了一杯酒後就神志不清,等他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滿地都是女人衣服的碎片,而床單上,血跡殷紅的刺目。
這抹血跡,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景薄晏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且他也認為能去參加那麼汙穢派對的女孩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心裡有種渴望總是蠢蠢欲動,他時不時想起玲瓏的小身體在懷裡的柔軟觸感,以及帶著哭聲的啜泣,一直一直喊著“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時間久了,景薄晏發現他得了病,沒有對這個女人的幻想,他根本就做不了男人。
他讓鄭浩南給她找人,可是當年的事鬧得很大,酒店的監控錄影全毀了,很多人也都不知下落,鄭浩南找了好幾年,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已經嫁給了簡慕白。
景薄晏第一次見她其實不是在醫院,是在大學門口,她穿著一條白裙子,長髮在微醺的夏風中輕舞飛揚,趁著天邊的夕陽,她美的像一幅畫。
他和她擦身而過,聞到了她身上的甜美幽香,幾乎在一分鐘,他血液滂湃,立刻就很有感覺!
本來還懷疑鄭浩南,可是此時此刻他百分百篤定,她就是那晚的女孩子。
沒見到人之前他就想過,她過的好自己就走的遠遠的,不去打擾她,可就這幾秒鐘,他決定了,不管好不好他都要從簡慕白手裡把她奪過來。
結果她過的那麼糟糕,他曾經無數次看到她在簡家老宅門口那條路的石凳上哭,有幾次他差點想坐在她身邊安慰,可是一怕嚇到她,二是如果她知道她的悲劇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恐怕會恨死他。
醫院那次,他實在忍不住了,而且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可是這一切的動機他以為只是因為她是那晚的女孩子,她能引起自己的生理反應,卻沒有想到,她不但不是,還給鄭浩南生了一個孩子。
無數次的糾結,卻在鄭浩南一句“你在乎嗎”中找到了答案,是不是那個人都不重要了,他愛上了顧雲初,這才是最重要的。
捏捏眉心,他放下魚線也放下腦子裡的沉思,走到她身邊,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問:“不是要睡覺嗎?”
煩亂的思緒給他一句話打的七零八亂,顧雲初手指爬上他的襯衫領子,把玩著上面細小的扣子,半天才說:“景薄晏,你還要我嗎?”
濃眉打結,景薄晏沒弄明白她話的意思。
顧雲初滿臉羞紅,她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忽然抓著男人的衣領湊近,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景薄晏驚呆的睜大眼睛,這丫頭怎麼了,剛才還和自己鬧著脾氣,這會兒怎麼主動示好了,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呀。
雖然身心都有了反應,景薄晏還是壓抑著,推開顧雲初的臉,他厲聲問:“顧雲初,你要幹什麼?還沒和我說發生了什麼。”
“噓,親你呀,難道你現在連我的親吻都不要了?”顧雲初的聲音透著委屈,可憐楚楚的小模樣能把心都融化了。
可景薄晏卻像冰雕的一樣,根本不為所動,“為什麼要親我,不是要跟我劃清關係嗎?”
顧雲初的紅了臉,她面板本來就白,此時就像塗上了一層胭脂,在淡淡月光下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樣誘人。
密長的睫毛顫了顫,她閉上眼睛,摸摸索索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景薄晏像給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站著,滾動的喉結顯示了他看到的美景是多麼秀色可餐。她的窈窕精緻,她的紛嫩光滑,都散發著一種月光的瀅澤,呈現在他的眼睛裡。
她咬著紅唇,因為害羞呼吸急促,冰冷空氣的刺激讓她本能環抱雙手,想遮擋自己,卻不知道這樣無意識更誘人無比。
他要她,想的要發瘋。
“顧雲初,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景薄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因為渴望淳厚的聲音都變得沙啞。
這樣站在他面前,她羞囧的幾乎喪失了勇氣,可是心裡細小的聲音在提醒她,顧雲初,就放縱一次吧,天亮後,回到岸上,你會失去這所有的一切,現在,不管是情感的皈依還是身體的放逐,都不要管了,給他,才是你最無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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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黑夜裡,她聽到了海風的呼嘯和她短促的喘息。
顫抖著,她慢慢鬆開手,環住他的脖頸,她踮起腳尖貼著他的下巴說:“我要你。”
話沒說完,景薄晏卻忍不住了,他猛地抱住她一個反轉,把她壓在了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