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樾的父母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並沒有過來看他。
其餘人,她雜七雜八見過,但不多。
總得來說,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棠樾的生活極為規律,她根本沒有辦法從他身上得到一星半點關於這個世界的其他資訊。
甚至連其他參與考學的人,宛琉瑜都只能透過腕錶上的存活人數來判斷出局了多少人。
原本以為這是個要不斷逃命的世界,沒想到被她完成了種田模式。
不對,應該說被湯越帶著完成了種田模式。
這被人帶飛的感覺,可真爽啊。
可以說這前面的三個世界,她一直是被帶上去的。
雖說這有點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點都不積極進取,但躺著可真舒服啊!
要是可以,她真想一直躺下去。
不過感受著棠樾的精神狀態,宛琉瑜知道,她最多隻能再躺這麼一個世界。
上一個世界還能記起她來,這個世界已經記不起了。
與時空作鬥爭,對精神體的損耗極為嚴重。
他們這種有特殊儀器的還好,棠樾屬於外來戶,這樣一直在時空中顛簸,會很難受的。
不過就算沒有記起她,他對她依然很好。
就是『性』子差了一點。
沒有海棠的軟萌和樾的可愛,整個人像是個暴躁的恐龍,經常生氣,愛炸『毛』。
海棠樹的花都被他弄得有些蔫了。
最過分的,還將這鍋往她身上甩!
好吧,其實這鍋,還真的就是她的。
看著他炸『毛』,挺有意思的。
在距離任務完成還有兩個小時,宛琉瑜以為這次任務就要這樣完成的時候,棠樾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他爸媽還有姐都出事了,被惡魔攻擊,生命跡象極其微弱,需要血脈親人的血『液』。
宛琉瑜能感受到棠樾受到的顫動,在接過電話沒多久,他便打車去了醫院。
整個期間,宛琉瑜能做的,只是輕輕環著有些顫抖的海棠樹,時不時再調著精神力給他安撫。
“棠嘯的家屬?”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見到棠樾出現在醫院的大廳,立即迎了上去,“請到這邊來,現在患者的情況有些緊急,需要您立馬就去輸血。”
“等等,”棠樾並沒有直接跟著過去,反而站在原地,眸光有些淺淡,聲音稍顯冷冽,“你怎麼知道我是棠嘯的家屬?”
“手機上有你們一家四口的照片,開啟就看到了。”醫生走在前面,見棠樾站在原地不動,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語氣粗嘎嘎的,“到底還救不救啊!”
“抱歉,就不救了吧。”這話還沒有說完,棠樾拔腿就跑。
自從妹妹出事之後,他們家的人的手機上,再沒有任何全家福。
更何況是四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