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安繼續道:“嶽幫主與潘叔交情自不必說,房總寨主與潘叔更是相交莫逆。到底是什麼人才能逼迫他們欺騙你爹我潘叔呢?”
小竹漸漸回神,嘴唇發白發抖,顫聲道:“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客卿。”
周舒安冷笑起來:“如果他真的只是尋常客卿,今天該是宮幫主來跟我爹見面,怎麼都不應該是他來!”
“不可能~”小竹雙眸失神,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對我那麼好……”
“他對你好?他害死你潘家男丁,霸佔你潘家女卷,你們居然還對他萬分感激,一個個恨不能以身相許是不是?”
周舒安笑容更冷:“何其奸邪,何其陰毒!你們對得起那些慘死的潘家族人嗎?他們肯定死不安生,死不瞑目。”
小竹人都木了,呆呆坐著,眼神定定,聽到最後一句,目露驚恐心季之色。
“就憑你,肯定別想報仇。”周舒安壓低嗓音道:“不過,我可以幫你……”
嘴唇湊到小竹耳邊,聲音越說越低。
……
清晨時分,天光蒙亮。
郭青娥一如既往,依舊打坐。
東果輕手輕腳進門近身道:“大約半個時辰前,小竹小姐回來了,酩酊大醉。”
郭青娥一動不動,眼也未睜,無所表示。
她確實留意小竹,那也沒到時刻關注行止的程度。
一個小姑娘夜不歸宿確實不妥,可人家僅是客人。
愛去哪兒去哪兒,想什麼時候回就能什麼時候回。
別說她管不著,飛塵也管不著。
東果特意稟報,肯定另有原因。
東果繼續道:“明月舒全程跟隨,剛向主人回報了小竹小姐昨晚的一言一行。”
郭青娥俏目忽睜,黑白分明的美眸轉過一縷訝色。
白日初和明月舒非同一般,乃是當世唯二擁有身份,可以公開行走的黃巾力士。
兩女武功之高絕,遠不是厲害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飛塵居然會讓明月舒去保護小竹?
顯然不會是因為手底下沒人,只可能是因為非常關心小竹。
東果見夫人有反應,忙道:“周峰的女兒周舒安說主人是潘家覆滅的罪魁禍首,以此裹挾小竹小姐唯命是從。小竹小姐似乎將信將疑,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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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情況大略說了。
郭青娥聽完之後,啟唇問道:“飛塵是何反應?”
僅此一事,周舒安在她心中的印象已跌至谷底。
奈何周舒安身系非小,牽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