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舟罵了一路南唐如何如何,所以她刻意沒提這位秦爺是南唐茶商。
繪聲立時緊張起來。
這個秦爺不正是東鳥玄武觀風使嗎?居然帶著人守在碼頭?
安得什麼心?
風沙放下酒杯,長身而起,衝陳輕舟笑道:“陳兄不必緊張,這是我的朋友來碼頭接我。今日與君相談甚歡,希望來日有緣再聚。告辭。”
就算想用陳輕舟這個抓手來攪江城會的水,那也用不著他親自幹這些具體事務。
齊蟬這個本地人更加合適,有兩名劍侍出身的侍女在旁邊盯著,問題應該不大。
下船時,風沙向齊蟬道:“我對這位陳兄很感興趣,看你跟他很熟,設法再接近些,跟他處好關係。”
齊蟬以為他要自己勾引男人,俏臉發白,結巴道:“奴家是認識他,不過……”
“現在先不忙說。”
風沙擺手打斷:“以前你知道的他,未必是真實的他,就算真實,恐怕也浮於表面。我給你派些人,你讓阿紫細查,我要儘快知道他的一切,越詳細越深入越好。”
齊蟬明顯想歪了,誤會了他的意思,心裡萬般不情願,又不敢出言拒絕。
咬著唇,低著頭,不吭聲。
風沙看她一眼,對她心中所想洞徹無遺,差點無語,翻了個白眼道:“我讓你更加接近,是想你就近掌控。我讓你處好關係,是想你操縱由心。不是男女關係。”
心道這個齊蟬,竟然往男女之事上想,還真是什麼人想什麼事,幹一行念一行。
齊蟬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臉蛋慢騰騰燙了起來。
她臉紅,萍萍臉白,縮在後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種事情居然讓她聽到了,不會被人家給滅口吧?
儘管家道中落,好歹出身官宦之家。
哪怕沒吃過豬肉,至少見過豬跑。
這時,風沙衝萍萍道:“嬋嬋小姐待會兒要陪著天雪那丫頭,勞煩萍萍小姐給我做一回女伴。”
秦夜宴請這麼多人,把聲勢造這麼大,說明這場鴻門宴分為明暗兩宴。
明有明的波濤,暗有暗的潮湧。
明宴需要熟悉江城人物和情況的萍萍。
暗宴涉及四靈事務,只有繪聲能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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