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佩本要往裡面走,聞言停步,回憶道:“也就這幾天吧!書院不是來客人了嗎?聽父親的意思,好像客人走了,她就可以自由了。”
黃師兄忍不住打個寒顫,暗道糟糕。本以為人被關進空歌黍,一定會被鎮壓,所以他才毫無顧忌地羞辱,沒曾想居然只關幾天。
柴寧不僅認得他,剛才也看見他的臉了,一旦重獲自由,以柴寧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人在書院倒是不怕報復,但是他一家都在洛陽呢!以柴家在洛陽的威勢,柴寧弄死他全家恐怕比弄死一窩螞蟻還要簡單。
他站在月門之外發了好一會兒呆,結果越想越怕,殺意萌生。
程子佩已經給柴寧擦完了臉,踮著腳悄聲出來,問道:“師兄你還有事嗎?怎麼還不走呀?”
黃師兄回神道:“啊!我這不是等你嗎!雖說她受到禁錮,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程子佩甜甜地笑道:“謝謝黃師兄關心。不過人家的武功還不錯呢!別說她早就沒了力氣,就算精氣神足也不怕她。”
黃師兄笑道:“那是,程師妹的武功我是知道的,比我厲害多了,我也是關心則亂,走了。”
兩人邊走邊談笑,很快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黃師兄從另一邊的月門走了進來,一直走到樹洞之前,冷冷地凝視了好半天,忽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往樹洞之內,同時結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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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章之曲,侍宸一嘯,靈風協奏,音成洞章,故曰空歌。發生萬匯,晝夜迴圈,長養聖胎,婦人懷妊,鳥獸含胎,已生未生,皆得生成……”
“呔~”一聲清脆地冷斥,凌空而響,打斷吟唱。
程子佩寒霜滿臉,自樹冠上飄然躍下,拔劍出鞘道:“黃師兄,你在幹什麼?”
黃師兄張口結舌道:“我,我在誦道經。”
程子佩閃到攔到樹洞之前,橫劍於身側,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在誦道經,而且還知道你誦得是靈寶經和度人經。”
黃師兄道:“是,是靈寶經和度人經,你不是說她不是女魔頭嗎!我,我想讓她好過一些。”
“你哄誰呢!你分明在祭煉聖胎,讓她唯你命是從。”
程子佩痛心疾首地道:“黃師兄,你好大的膽子,私煉聖胎是什麼罪過你不清楚嗎?你會被龐師伯逐出師門的。”
黃師兄噗通一聲跪下了,把程子佩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鬼迷心竅,沒錯,就是鬼迷心竅,暈暈乎乎地過來……”
黃師兄伸手往樹洞一指,又驚又怒地道:“是她,就是她,她肯定是魔頭,不是我想祭煉聖胎,分明是她想把我變成她的魔胎。不信你看她……”
程子佩聽他說得活靈活現,好像跟真的似的,不由愣了愣,忍不住扭頭去瞄樹洞。
黃師兄眼中厲芒乍生,突然暴起躍起,雙掌帶嘯,往她心口猛擊,彷彿餓虎撲食。
程子佩餘光瞅見,不免花容失色。奈何她毫無實戰的經驗,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忘了還手,僅是下意識地橫劍格擋。
黃師兄瞬移般近身,雙掌變爪,竟是空手奪劍。
程子佩不習慣被男人靠這麼近,下意識地擺開裙裾,飛起蠻足。
黃師兄旋身飛退,卻已奪劍在手,卷出大約五六步,順勢將劍甩出。
劍一脫手,便似離弦。
程子佩總算反應過來,閃身躲避。
她到是躲開了,長劍直入樹洞。
程子佩驚出一身冷汗,怒目而視:“黃師兄,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