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繪聲和初雲都扮成了商隊,只是押運的貨物不同。
初雲帶著一班舞伎,自然是人牙販子。
繪聲押著輜重車隊,自然是雜貨販子。
作為斥候的授衣和作為側翼的馬玉憐都扮成了江湖人士。
區別在於馬玉憐的人手以幫會的名義聚在一起同行同住。
授衣的人手則成雙成對,或者三五成群地分散開來,彼此間看似互無關聯。
隨著日頭漸落,初雲終於押著一班太湖舞伎趕到管城驛。
身為前導的授衣早就做好了安排,派人提前在管城驛的附近包下了一間小客棧。
初雲到來後可以直接入住,然後將由她來安排繪聲的住處,通常不會跟她一樣,但是相距不會太遠。
一般小點的落腳點,四女會在約定好的方位和地方留下暗記。
類似管城驛這種大的落腳地,除了暗記之外,還會留下信使。
授衣這次留下了一男一女。兩人扮成江湖俠侶,等在客棧裡。
既是替初雲預警,也負責接待和聯絡。
每個臨時聯絡點,風沙當然都可以用。
這次就特意過來找初雲。
郭青娥當然同行。
幾名便裝的弓弩衛把著客棧後門,裝作不認識風沙,直接放行。
風沙剛邁進後院就是一愣。
一個衣飾華貴,頗為富態的中年男人被捆坐在一輛馬車的車架上,嘴巴被厚布塞得鼓鼓囊囊,身上的肥肉被勒出了一圈圈波紋。
初雲抬腿弓膝傾身,以一種極不良家,更不淑女的姿勢,將一隻蠻足高傲地踩在男子的心口上。
男子不僅涕流滿面,臉龐更是極盡扭曲,顯然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活像一條被釘在車架上的肥蚯蚓,身體使勁地抽搐。
可惜被粗繩捆得動彈不得,無論如何扭擺,始終掙脫不開。
風沙不動聲色地走到郭青娥的身前,擋住她的視線。
院裡還站著幾名初雲自己的手下和幾名弓弩衛及劍侍,發現風沙進來,無不肅立,偏又不敢作聲,只能拼命地向初雲打眼色。
奈何初雲十分地投入,居然沒有注意,除了高抬腿、腳踏心,還伸手拽緊男子的髮髻,硬生生地掰起臉龐,湊近俏臉冷冷地俯視。
“現在只是踩斷你的肋骨,你覺得接下來我會踩斷哪裡?”
男子本就飽含痛苦的眼神更是充滿恐懼,連聲嗚嗚,說話不得。
風沙趕緊輕咳一聲。
說來也巧,初雲恰好探出雪白的柔胰,輕蔑地拍著男子的肥臉,啪啪有聲,根本沒有留意咳嗽聲。
實際上,她也沒法僅憑輕咳聽出是風沙。
“放心,那兒斷了你也死不了。我會把你綁在車架下面,道路平坦的時候,頂多磨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