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嬌哼道:“也不要太快了,蘿蔔快了還不洗泥呢!總要把人家的想法問個清楚明白,免得產生什麼誤解。”
風沙又開始低頭喝茶。
趙儀現在也有些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怎麼看雲虛都已經勝券在握,風沙好像輸定的樣子。
但是,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因為他曾經也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然後莫名其妙地被風沙給翻了盤,甚至一把連輸個徹底。
不過他實在留不得了,沒法繼續看好戲,有些遺憾地順勢告辭。
雲虛志得意滿地道:“往後還要與儀兄多多聯絡。”
趙儀含笑道:“只要風少沒意見,我當然沒問題。”
他還是覺得把注壓在風沙的身上風險小一些。一來,雲虛在四靈的身份跟他沒得比,他怕不著。二來,一直是雲虛有事求他,他求不著雲虛。
最關鍵,如果風沙誤會他和雲虛有點什麼,他的小情人薛伊奴就在風沙的手裡呢!最關鍵,賀貞是風沙的副手,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那種。
人家要是報復起來,那就是雙倍暴擊。他招惹不起。
雲虛會意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忙補救道:“當然是和風少一起。”
趙儀抱拳道:“好說好說。”
易夕若走後,雲虛讓大家稍事休息,等待易夕若回返。
諸女很快離開,房內只餘風沙和雲虛。
雲虛捱到風沙身邊坐下,雙手環抱他的胳臂,笑靨如花地道:“生氣了?”
風沙搖頭道:“不至於。”
雲虛撒嬌道:“人家也只是就事論事,又不是有意針對你,更不是借題發揮。”
風沙信她才有鬼,嘴上道:“我知道。”
他越是這樣,雲虛的心裡反而越發緊張,不過一轉念,心道我現在佔著上風,幹嘛要怕他?
於是輕咳一聲,鬆手道:“我知道你一向好強,不願向人低頭,奈何事情已經定了,你也同意了,柴皇那邊你要設法儘快解開樑子,不能再跟人頂牛。”
風沙反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雲虛凝視道:“我想過了,你還是應該參宴,與柴皇當面談談,只要你鬆了口,柴皇不可能把你怎麼樣,畢竟他還指望你往後多多配合呢?”
風沙淡淡地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認為我這是故意穩住他,用來爭取時間,準備更大的圖謀?所以他非但不會領情,反而會趁機進逼,以絕後患。”
雲虛愣了愣,蹙眉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跟柴興有來有往也算鬥過幾次法,每次服軟,他都是被逼得不得不服軟,儘管這樣,還是會另出尖刀,四處戳戳,以作試探,兼為找補。”
風沙掰著指頭道:“比如差點逼死彤管,後又推出蓋萬和王升這兩枚棄子,還有挑動四靈的最高層內鬥之類。”
其實還有祭出郭青娥與他聯姻一事,考慮雲虛的感受,於是略過。
風沙頓了頓,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雲虛搖頭。
“他行事似水,遇阻則沒,沒不過則繞,無孔不入。對付這種人,只能全線相抵,可以進可以退,就是不能漏,只要有縫,馬上就會給你來個水銀瀉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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