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風沙不能給兩女一顆對症下藥的定心丸,說破大天也休想人家贊同。
風沙好像看不透這一點,仍在糾結於表面的對與錯,在那兒爭執個不休。
這令趙儀倍感訝異。
他跟風沙對手多回。
風沙每每算無遺策,總能在你自覺勝券在握的時候,來個奇峰突起,讓你知道錯了。
陰謀陽謀更是隨手施來,宛如渾然天成。
你以為是陰謀的時候,其實人家是陽謀。
你以為是陽謀的時候,陰到你吐血,還有苦說不出。
莫非真是當局者迷嗎?
風沙好似說累了,低頭呷了口茶,忽然轉目趙儀,含笑道:“儀兄聽了這麼久,不知有什麼看法?”
雲虛立刻介面道:“來者是客,怎好為難?風少你不要強人所難嘛!”
這是擔心趙儀幫風沙說話。
雖然趙儀的說法在實質上無關決策,卻會令本就說不過風沙,導致狼狽不堪的她更加狼狽。
風沙笑了起來:“他和夕若都是柴皇的臣子,怎麼可能犯上不敬,你多慮了。”
雲虛冷冷地道:“他還是四靈的觀風使呢!誰知道他到底向著哪邊多一些?”
風沙歪頭道:“你還是四靈的一方主事呢!你的心到底向著哪邊多些?”
雲虛俏臉色變,惱道:“你說我應該向哪邊?向著你,還是向著四靈?”
七人核心聚會的緊密程度其實遠高於四靈,她和風沙的關係更甚。
如果她向著四靈不向著風沙,風沙保管第一個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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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反將風沙一軍。
風沙看了趙儀一眼,淡淡地道:“四靈即我,我即四靈。”
雲虛瞪起美眸惡狠狠地兇他一眼,但是不吭聲了。
如果她敢說墨修不能代表四靈,風沙保管立馬跳起來給她一耳光,然後硬逼著她把話給咽回去。
她又不傻,什麼事情可以胡攪蠻纏,什麼爆竹連碰都碰不得,她心裡門清。
趙儀同樣沒有吭聲,瞧著好整以暇地風沙,忽然有些明悟。
他隱隱覺得風沙好像一直在故意激怒雲虛,似乎也在故意拖延時間。
果然風沙又借題發揮,懟了雲虛幾句。
雲虛氣得火冒三丈,偏還懟不贏。
每次都以咬著銀牙閉嘴結束,積鬱的火氣可想而知。
“你說得再多,終究還是無法獲得這裡絕大多數人的認可。”
雲虛再是畏懼風沙,終也有些受不了了,寒聲道:“你已經警告過了,我相信柴皇不會無視。我擬暫避鋒芒,以各種渠道向柴皇輸誠,防止勢態不可挽回。”
“你這是一廂情願。”
風沙又開始老生常談:“柴興擺明要收天下之兵,四靈將首當其衝,你怎麼可能獨善其身?你願意投降是一碼事,人家接不接受你地投降是另一碼事。”
雲虛怒極反問:“他傻嗎?為什麼不接受?不怕逼反嗎?千金買馬骨不好嗎?”
“反正決定權不在你。你連刀都放了,有什麼資格決定人家怎麼想?更沒資格決定人家怎麼做。”
風沙聳肩道:“還反抗?你見過砧板上的魚反抗刀嗎?我見過,魚和刀都是血淋淋的,區別在一個疼一個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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