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溪怦然心熱,使勁地點頭,不僅紅光滿臉,鼻息都變粗了。
授衣隨之前往武場。
許多江湖人三三兩兩地湊在武場旁的木棚裡,確實是在談論晚上的篝火宴。
見黃溪行來,大家紛紛打招呼,不乏跑過來寒暄,顯然黃溪在快活林很有面子。
黃溪被諸人簇擁,心下頗為得意,忍不住往授衣看了一眼,不僅胸挺得更高,嗓音也洪亮許多。
大家一轉眼又盯上了黃溪身側的授衣,起著哄要求黃溪介紹。
黃溪還真不知道授衣現在幫中什麼職務,想了想說是純狐執法的小女兒。
諸人肅然起敬,紛紛喚純狐女俠,甚至還有人說什麼郎才女貌之類的話。
顯然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授衣有些不知所措,出聲解釋怕越描越黑,不做聲又像預設,一下子僵住了。
黃溪見授衣沒有否認,心臟亂跳更甚。
授衣抽了個空子向諸人告辭,引著黃溪到了一邊,正色道:“我這便回去向主人稟報了,黃大哥你不要多想,好生保重呀!”
說罷,翩然而去,倩影嫋嫋,空留餘香。
黃溪愣了一會兒才回神,心中驀地一沉,心道:“主人?什麼主人?”越往深想越不敢想,不禁失魂落魄起來。
房內,授衣將所知稟告給主人。
風沙失笑道:“好個小丫頭,拿我當幌子給快活林刷面子。”
他停筆想了想,頜首道:“倒也合適。給張館長惹了麻煩,賠禮是該隆重點。對了,佛門不是有個金剛護法跟明教關係密切嗎?叫賀貞給我破了他的金身。”
除了道歉,還要給張館長出頭,更要幫忙平事,否則實在對不起人家一直以來的傾力支援。
他從周憲那裡得知佛門的金剛護法李天王其實是明教的十天大王,但是可以裝作不知道。
明教沒法把此人的真實身份擺到檯面上,所以只能幹吃啞巴虧。
總之,明教跨線一步,他不僅要還以一步,還要一步多一點。
不讓人家知道疼、發現虧,怎會有止步之效?
繪聲問道:“什麼時候?”
風沙低頭寫了張字條,仔細地印上自己佩徽,隨手丟出道:“張館長到來之前,我要聽到那個金剛變成廢鐵的訊息。”
繪聲雙掌捧住飄來的字條,戰戰兢兢地應是,而後出門。
一出門她就嘚瑟起來了,胸挺得像海風吹動椰子樹上兩顆高高的椰子,屁股晃得像一隻趾高氣昂的大公雞甩動著鮮豔的尾羽。
好像手中捏得不是一張紙條,而是一把生殺予奪的寶劍。
事實上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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