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音咬著下唇向風沙使了個哀求的眼色,人到是很順從的跟著蕭思行去花園。
畢竟南唐自父皇以降,包括太子和七哥在內,的確打算拿她和親契丹,她沒有辦法明著拒絕蕭思的邀請。
何況,宴會的場合固有禮儀,她又是這場宴會的半個主人,以蕭思的身份,既然當面邀請,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拒絕。
風沙對蕭思還了個禮節性的微笑,又對李玄音使了個安心的眼色,待兩人行過,他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趙儀看在眼裡,湊頭過來低笑道:“他好像還不知道呢!”
風沙不動聲色地道:“拜了九十九,還差一哆嗦,尚不能算功成,讓他再得意一下罷~”
就在不久前的午時,白綾以南唐侍衛司的名義約見契丹特使古魯,同時設下埋伏,將這小子連同手下一網成擒。
如今,白綾和雲本真正在狀元樓的地下冰窖里加緊拷問古魯等人,打算問出契丹人的伏兵埋伏在哪裡。
北周侍衛司、武德司,白虎衛,以及韓通這個京城都巡檢手下的巡城軍皆已整裝待戈,只要問出地點,馬上撲去圍攻。
軍巡武卒並不方便參與圍攻契丹人,但是封鎖附近的街道還是可以的,能夠幫忙省下很多人手。
蕭思顯然不知道古魯就在他的腳底下受到嚴刑逼供,否則肯定笑不出來。
趙儀略一沉吟,小聲問道:“為防止意外發生,是否要想個法子把這小子給纏住?”
風沙微怔,而後深以為然地點頭道:“儀兄提醒的及時。”
蕭思這小子不簡單,加之為了讓契丹認定是南唐侍衛司下得手,白綾抓人的時候故意留了空子,放過了外圍的契丹暗哨,僅是派人裝模作樣地追捕。
換而言之,他僅是準備打契丹人一個時間差,七夕宴會一散場就無所謂隱瞞了,甚至巴不得快點讓契丹人知道這是南唐侍衛司乾的。
說不定人家真有辦法透過重重地防衛,在古魯等人招供之前把信送進狀元樓,送到蕭思的手上,那麼蕭思還有翻盤的餘地。
就算契丹人的伏兵被一網成擒,只要宴會還沒散場,蕭思仍然可以豁出去大鬧一場,讓他顏面無光,不可不防。
風沙一念轉過,微微偏頭。
一直侍立於主人身後的繪聲趕緊湊頭附耳。
“我好像看見孟凡那小子也來了。”
繪聲嚇了一個哆嗦,急急解釋道:“他就進來長長見識,不會……”
風沙打斷道:“找到他,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纏住蕭思,宴會散場之前,不能讓蕭思收到任何外人的送信或口信。除了不許宴會生亂之外,我許他便宜行事。”
繪聲神情一僵,不安且緊張地稱“是”。
便宜行事的意思就是可以調動風沙麾下一切人手聽命,並且可以先斬後奏。
這麼大的權力當然會有巨大的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的代價,就包括孟凡的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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