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宮牆底下放四靈的煙訊是幾個意思?
這道煙訊只要一放出去,各方一定會誤判。不僅皇宮禁軍如臨大敵,駐紮城外的禁軍肯定也會風聲鶴唳。更不提各方的反應。
只要沒有立即的性命之憂,風沙絕不想惹這種大麻煩,命令道:“把大公子帶上,一起走。”
繪聲跑去扯起趙大公子和流珠。
巷外的熱鬧街上響起嘩嘩地跑步聲,顯然來了一隊人馬,為數不少。
有人扯著嗓子狂喝道:“封鎖街巷,不準出入。”
喧囂迅起,驚惶四逸,熱鬧街上徹底熱鬧起來,像是一鍋大火煮開的水。
趙大公子臉色一變,急道:“是蓋萬的聲音。”
風沙隨手一指道:“這邊走。”
他本來就沒打算出熱鬧街,同樣選擇往窄巷裡鑽。
緊挨著宮牆這一片數坊之地,幾乎全是庫房及一部分糧倉,大多屬於皇宮和諸司衙門,並無居民,除了熱鬧街熱鬧,窄巷裡都很僻靜,更襯托禁軍的動靜大。
明顯有小隊禁軍正四散搜巷。
五人於窄巷中奔逃不一會兒,遇上了好幾隊,少則三人,多則五人。
能避開大都繞道避開,實在繞不開,繪聲和授衣麻利地幹掉,然後拋過高牆,扔到倉庫裡面去。
幾次之後,兩女皆發亂臉紅,喘息不已,更是香汗津津,拋屍遠比殺人累多了。
趙大公子還真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臉白眼直,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這些禁軍的裝束明顯是宮衛,他沒想到風沙毫不猶豫的下了格殺令。
這下麻煩大了。
天色漸黑,喧囂漸遠,趙大公子實在跑不動了,一個大字趴到地上,瞪直著眼睛,大口地喘氣。
流珠也好似嬌弱無力的挨著他身邊坐下,一面抬手給自己擦汗,一面持手帕給趙大公子抹汗。
趙大公子偏愛濃妝,所以她也是濃妝,臉面全都花了,晚上瞧著怪嚇人的,好在動作姿態挺溫柔。
風沙有些站不穩當的晃盪。
繪聲和授衣眼疾手快,左右扶住。
風沙喘著氣衝趙大公子笑道:“這就跑不動了,體力不行啊!”
他體質孱弱,身邊那些女人個個會武功,他根本比不過,真要打起來,連武功最差的繪聲都能用一隻手把他給按得掙扎不得。
他還是頭次見到一個體力比他還差的傢伙,不禁十分興奮,總算有一個他可以嘲笑的人了。
趙大公子吐著舌頭、蹬著腿翻身坐起,同樣喘著氣,斷續道:“我,我的力氣昨天全部用完了,不信你問流珠,昨晚她和那誰一共幾次來著。”
流珠低著頭不吭聲,她現在是個大花臉,倒也瞧不出臉紅。
風沙在繪聲和授衣的攙扶下坐下,笑道:“我看流珠挺好的,你看你連坐都坐不穩。”
趙大公子翻了個白眼:“從來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風沙愣了愣,失笑道:“那是你笨,牛可以耕地,地也可以耕牛嘛!你幹嘛非要自己動。”
這下輪到繪聲和授衣臉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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