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的話,去安慰安慰他。”盧微笑著說。
“我才不去!”琮脫口而出,“他不過是個奴隸之子!”
盧的臉上立刻陰雲密佈。
“摯是個非常有才幹的人,儘管他才18歲,卻比許多三、四十歲的智者更有智慧,”想了想,盧沒有大聲批評,而是對琮講起了道理,“而由於他的父親受到國主的賞識,也經常帶著他出席一些宴會,使得他能當眾發表自己的觀點。”
“摯抓住了每一次機會,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對他稱讚有加,他的智慧和賢德已經遠近聞名。否則你想,有施氏的貴女妺喜怎麼可能看上他?”
“而且你知道,摯的姓是姒,而我們的姓也是姒,他的祖上與我們是同宗,同樣是黃帝的後代。只是由於摯的先輩犯下犯錯,被貶為奴隸。他的身體裡,仍然流著高貴的血液,國主大人只等一個機會,便會恢復他的貴族身份。”
“如果摯真的僅僅是個普通奴隸,他怎麼可能與妺喜訂婚!沒這個資格的!”
琮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他一直都知道摯的才能。也曾經有過嫉妒。
但是他從沒想到,摯的名聲竟然已經那麼大了。
琮頗有種自己由於聰明而偷偷發現的小秘密突然變得舉世皆知的感覺,很是失落。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我會去安慰他的。”
……
琮找到摯的時候,摯正坐在城外一個小丘旁,靠著一塊奇形怪狀的大石頭。
為了舒服,他還在背上墊了一些草料,嘴裡則叼著一支鼠尾草,眼睛眯眯的,似笑非笑。
“喂。”琮率先開口。
“琮,”摯頭也不回,“恭喜你啊,幾日不見,你這麼快就突破到第二境了。”
琮的腳步停下了。
秘密被拆穿,他一時不知所措。
他已經突破到第二境的事,甚至並沒有告訴父親。
雖然年幼,雖然不關心身邊的事,但琮很清楚,國主能允許自己的侄子是一個有天賦的少年,但絕不會允許自己的侄子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特別是這位國主自己的親兒子也還值得培養的情況下。
琮按捺下殺意,“不要告訴其他人。”
“你知道我的,”摯懶洋洋地說,“我從來不多嘴。”
“謝謝,以後等我更有地位,能護住你了,我教你修行。”琮許諾道。
奴隸是不允許修行的。
琮許下這個諾言,也是冒著風險。
“謝謝啊,不過我估計自己很快就可以解除奴隸身份了。到時候請你教我一門簡單的功法吧,我對修行沒有太大興趣,只想強身健體,活得久一點。”摯的聲音仍然懶洋洋的,但琮也聽得出來,他的謝意是真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