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招勝有招嘛,你忘了我是一個武俠三流寫手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在koben面前,我們往往費盡心思,用各種各樣的招式戰術,他卻只需要多造一個農民或少造一個農民點封建,或者把靶場造得靠近或遠離基地些,要麼把伐木的農民拉一兩個去採草莓,就這麼簡單,卻能把我們的戰術一一化解。你覺得,這種對決,是一個層面上的麼?”
“恩,的確有些詭異。”
“所以,這個勢,有三個方面。第一:是用合適自己特點,並且變化餘地最大的開局。第二:就是面對敵人的戰術變化,做出最快,並且最細微的調整。第三:用調整後的經濟軍事體系,用最低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戰果。表面上看,這樣的開局千篇一律,但是暗地裡,卻千變萬化,這其中包含了經濟調配,建築佈局,控兵微操,戰術預判,戰略部署等等,這種境界,已經超出戰術的範疇了,我只能稱其為‘勢’。”
我沉凝了一下,問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麼,怎麼樣才能達到這個‘勢’的境界呢?”
炎狼道:“無他,唯手熟而。要達到這個境界,需要無數次地練習,只不過每個人的天賦不同,決定了練習的次數也不同,我想大多數人,窮其一生,也達不到這個境界。”
“那麼炎狼,你既然已經領悟到了這點,為什麼還選擇離開?假以時日,以你的天賦,肯定會成為神級高手。”
“呵呵,蟬,沒那麼簡單,我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瘋狂練習,幾經沉浮,也僅僅是看到了那個境界,但要真正達到,卻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間。我走了太多彎路,已經很累了。”
“炎狼,那麼你說寒月呢?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哪個境界?”
“寒月,如果我猜得不錯,現在的他,不僅看到,而且已經邁出第一步了。他比我幸運,一開始就摸對了方向。”
“後人有所進步,總要感謝前人的摸索。炎狼,認識你,是我的幸運。”
“蟬,我們來一局吧。我會用我初步領悟到的東西,和你較量一次。你好好體會一下。”
“好。”
炎狼和我都換了一個1600的白皮id。我建了局,炎狼加入。
“錄影”炎狼提醒道。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點選了開始。
我知道,這局,很有可能是炎狼帝國生涯的謝幕。我所能做的,就是讓他的這次謝幕完美一些。
這當然不代表著我會放水。相反,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擊敗他。炎狼是個可敬的朋友,更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對待這麼一個人,只有拿出我全部的實力,才是對他最大的尊重。
炎狼選了匈奴,我也是,而我這次要用的戰術,正是炎狼的4p前置。
開局8分鐘,我的斥候探到了炎狼派過來的4個農民。看來,對自己的謝幕之戰,炎狼還是用了自己最擅長的打法。
“用合適自己,並且變數盡可能大的開局。”
雙方地形都一般,戰術也一樣,炎狼和我的這次對決,在先天上完全公平。接下來要看的,就是我的複制戰術能力,是不是能比得上炎狼初步掌握的“勢”。
13分鐘過後,我發現炎狼變了。
以往他打進攻,都是前線保持一隊左右的投矛,然後家裡盡可能嚴謹地調配經濟,盡可能地早升城堡。
但是今天他卻不一樣。我和炎狼都在前線基地兩線操作的時候,炎狼家裡的馬廄起的異常地早。而前線,炎狼的兵力卻並沒有我前線那麼多。
“面對敵人的戰術變化,做出最快,並且最細微的調整。”
在農民跑路方面,我和炎狼都是絕對的內行,雙方盡管對前,但農民傷亡的數量,卻少的可憐。但是在炎狼斥候過早出現之後,局面就有些失衡起來。
炎狼的遛馬是一絕,操控起斥候來自然也是宗師水準。我的投矛+長槍被他的斥候耍得團團轉。
我也趕緊在前線補了馬廄,想用斥候對抗斥候。不過同時我也發現,在我基地附近,炎狼的兵力已經消失了。
他調兵回來打決戰了?
炎狼的控兵比我自然是強一些,如果在相仿兵力下決戰,我可沒把握能勝他。
於是我把兵往旁邊一拉,也消失在炎狼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