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寒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師門,這些年,我也習慣了一個人。”
他的話有些苦澀,此時,他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孤獨。
“呵呵,要不秋兄就和我們一起吧,這樣可以相互照顧。”李銳滿含希望地望著秋若寒說道。
“對啊,秋兄弟你就和我們一起,我看誰敢欺負你。”張牧摩拳擦掌道。
秋若寒感覺到二人的邀請不似作假,態度真誠,這兩人一個做事沉穩,鋒芒內斂,一個性子耿直,愛打抱不平,都是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可是就是因為如此,他想到了此次進入神藏的目的,他還是果斷的搖頭。他誠懇道:多謝二位的關照,可是我還是習慣一個人。
“呵呵,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秋兄了,有時間到帝都來,我們請你喝酒。”李銳道。
李銳和張牧同時抱拳:“告辭!”然後就徑直朝駐地走去。
秋若寒也道了一聲一聲:“再會!”
李銳回頭看了秋若寒一眼,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修為不高,但是卻應敵從容,而且戰力非凡。今天沒有他們,他也不見得會吃什麼大虧,所以他生了結交之意,邀請他一起探尋神藏,可是沒想到還是被拒絕了。
秋若寒來到這裡,本來是看看會不會碰到蘇柔雲,沒想到會惹了星辰宮的少宮主,他不得不感慨,有時候人生真的是無奈啊!往往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秋若寒回到山谷,看著那快落山的太陽把周圍的樹木的影子拉得老長,各物交相輝映,映照出一幅美輪美奐的畫面,快樂也好,痛苦也罷,自己就這樣走過了十五個春秋,過去的是歷史,將來又有誰能說得清楚?
他閉上眼睛,不知不覺間,他暫時忘記了仇恨,忘記了痛苦,他的心靈一片空靈。他彷彿看到了萬物由複蘇到枯寂,生命由生到死,在死到生得過程。他睜開眼睛,好像經歷了一個輪回似的,此時此刻,他心靈無比曠達。
他從懷裡拿出一支短笛,想起當初秋棠清教他笛子的情景,他的眼睛不由有些濕潤。笛子不知不覺的放到嘴邊,吹奏起了當初秋棠清教他的《雲念謠》,這本是一首思念家和親人的曲子,此時此景,因身有所感,心有所念,被他吹奏出來,更是婉轉悽切,如慕如泣,思念之情惹人落淚。一曲終罷,周圍一片寂靜,秋若寒的腦海裡浮現這十幾年來的遭遇,兩行清淚不由滑下。
這時後面傳來嬌泣聲道:“木頭,你吹笛子這麼好聽,只是把我惹哭了。”
秋若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過身來,道:“對不起,我沒有控制住自己,讓你見笑了,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蘇柔雲破涕為笑道:“我來找你啊!”
“找我?”秋若寒有些欣喜,又有些驚訝道.
“怎麼?不歡迎啊?哼!不歡迎我就走啦。”蘇柔雲做出假裝生氣說要走卻沒有要走的動作。
秋若寒答道:“不是,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木頭,你的笛子吹得這麼好,誰教你的?”蘇柔雲問道。
“我義父教的!”秋若寒的語氣有些傷感又有些懷念。
“要不你教我吹笛吧!”蘇柔雲笑嘻嘻道。
秋若寒也笑道:“好啊!”
蘇柔雲怔怔地看著秋若寒,半晌,道:“木頭,你笑起來真好看,為什麼要整天冷著一張臉啊?”
秋若寒想到了這些年的遭遇,淡淡道:“習慣了!”
氣氛有些低沉。
蘇柔雲打破氛圍,笑嘻嘻道:“我們開始學笛子吧!”
秋若寒再次露出了會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