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早朝,各位朝臣都很安靜,嬌陽躲在牛頭臉後面,拉著他的衣角。藉著寬大的朝服靠在他身上,別人看到了也沒關係,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牛頭臉把手悄悄地探下來,伸進寬大的衣袖,抓住她的手,低下頭輕聲詢問:“可是無聊,所以困了?”
嬌陽瞪他一眼,無視朝堂上安靜嚴肅的氛圍,與他悄悄耳語:“不僅困了,小爺我還累的半死,以後晚上我要是說要睡覺,你絕對不能死皮賴臉地纏著我,知道嗎?”
牛頭臉一愣,繼而失笑,用尾指勾住她的手指,學著她的模樣湊在她的耳朵旁,輕輕呵氣,低言著蠱惑:“明明是夫人自制力不強,怎麼能怪為夫蠱惑於你。”
嬌陽睜大了眼睛,然後又瞪他,注視著他那張側垂下來,妖孽般的臉。話說回來,牛頭臉小時候長得那麼可愛,長大了怎麼變得越來越妖孽,就像一隻勾人愛慾的狐狸精。不過眼睛卻不是狐狸那種細長的模樣,而是像漫畫裡那種大大的,中和了下半張臉過於陰柔妖孽的輪廓與氣質,顯得分外惹人憐愛。
兩人距離越貼越近,好像恨不得直接在朝堂上不顧眾人來一個深吻。
旁邊的朝臣早已經看不下去了,年紀輕的有幾個還好意思議論幾句,年紀大的早已經赤紅了臉,一邊暗罵,一邊怒憤不已。廣平侯是早已被這個逆子與那妖男整日裡廝混的事情給氣出病來,在家休養,早已不上朝好一陣子。
這兩個人的存在,簡直就是來禍亂朝綱的!謝世子倒還好,就那個盛嬌陽,整日裡為所欲為又無所作為,知不知道皇上把他弄到朝堂上來做什麼!引得人爭相效仿,令蕭國歪風盛行!
嬌陽看向牛頭臉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地觸及另一邊站著的盛喻知。他始終低頭,目光平靜地落於眼前的地面,好像沒有注意到他們這裡的方向,也始終沒有往這裡看一眼。
嬌陽嘴角勾了勾,把手挽上牛頭臉的胳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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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她的意思說:“嗯,很像。”
嬌陽又笑,捧著腦袋看他:“我現在沒地方去了喔,你要想辦法收留我嗎?”
牛頭臉勾了勾嘴角,伸出手去摸她的腦袋:“這有什麼,我帶你去我住的地方。”
“去你家?”
嬌陽挑眉,她已經可以想象到他爹看到自己寶貝兒子帶一個男人回來,氣到從椅子上彈起來直接抄傢伙的畫面了。
話說那廣平侯平日裡的性格便剛正不阿,偏生了牛頭臉那麼性格跳脫的性格,他該慶幸自己沒有被他爹給活活打死。就像之前,出了劉員外的事情,牛頭臉替她擋罪,她以為虎毒不食子,廣平侯說到底還是會私底下向著自己親生兒子。
誰知等判決出來,廣平侯直接對天高呼一聲“老夫對不起謝家列祖列宗!”,就回了府去,讓大理寺該怎麼辦怎麼辦。最後還是皇室出面,才死保下牛頭臉一條小命。
嬌陽回憶這些的時候,是一丁點愧疚和心虛的意思也沒有,反正這些也是牛頭臉自願替她抵罪的,她也沒有逼他,只是有些感慨。
原來這一路上,他已經陪自己走過了那麼多。
“不,”牛頭臉對嬌陽笑,把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抬上來給她看,“是我們的家。”
...
牛頭臉帶嬌陽去了他在京城的那座宅子,就是之前她去過的那一座。
兩人手牽著手進去,上次的回憶還歷歷在目,只是走得匆忙,還未仔細看過。
這宅子裡沒有別人,連個下人都沒有,但是正合她意。
牛頭臉帶她參觀完過後,嬌陽獨自一人進去房間,沐浴過後,換了件新衣裳,說是要去去在相府裡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