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
我汗顏,原來是在說烏龜啊,倒是我能知道德川家康那家夥的家徽是烏龜來著。
“沙沙沙,走路。”
“那是海龜吧?其實還有一種叫做象龜,走路不是那種聲音的。”
紀夫再次搖搖頭,他的視線回到了銅幣上,
“圓圓的……直直的,沙沙的,”
無法理解的語言,
“圓圓的……又直直的……沙沙的……”
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我抓了抓頭,還在思考著對話中的聯系,
這個時候紀夫走向視窗下矮桌上,抽出紙,沾上墨水,開始寫起字來。
我看著他那俊美的字,略微有點詫異,在紙門上貼著的字可沒這麼好看,而且幾乎都是一氣呵成,不得不感嘆一下。
他在紙上,寫道。
“橘黃,圓,冷,烏鴉,草地,軟,沙沙的,消失,樹幹。”
都是簡單的單詞,不過這次我可以讀到不少東西,雖然頭腦裡面還是沒有想法,不過……
我摸了摸他寫下的紙,紀夫忽然就把紙給捏成一團東西,隨即往窗外丟走了。
“在生氣嗎?”
我問他,但是他沒有回答我,隨後他回到剛才那個角落,玩起他的銅幣來。
我謹慎地走過去,
“紀夫?”
我本來只是試探性地叫了一下,誰知道,卻給他一巴掌打過來,我躲閃不及,雖然力氣不大,但是一下就給他拍的踉蹌了幾步,一頭就紮進了壁櫃那邊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咚咚咚,我能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紀夫!”
那是女主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帶著責備的語氣。
我從壁櫃那裡探出頭來,
看著那紙質的們被我撞出個大洞,感覺自己闖禍了。
“沒事吧?”
由希意思性地扶了一下我,我其實是不需要幫扶的。由希的行為非常禮貌拘謹,但是紀夫卻表現得……倒是沒有一點懂得人類應有的禮貌的樣子。這對母子是個非常可哀的對比,我不由地發出這樣的感想。
“真是不好意思,紀夫他……”
我連忙擺手,“不不,是我不對在先。”
“總之今天是不行的了。”我話一出口,女主人就有點鬆弛的樣子,
“雖然這麼說,但是我還是不會放棄,現在我想,你的孩子還是有辦法去理解的,只是我們還不知道方法。”
女主人由希一副茫然的樣子,似乎不太理解我後面那句話的意思。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我不會就此放棄的。”
我說罷,把圍巾就這麼裹住自己的脖子,外套沒穿上,就這麼拿著走出玄關。老實說,現在的我心不在這裡。
“請、請留步。”
由希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