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安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搜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極力阻攔,甚至不惜動武攔著,是因為裡面藏了不該藏的人嗎?”
她本來是隨口的幾句話,當然不是真的那麼猜測。
畢竟前朝的人是和慕容烈是不共戴天之仇,血海深仇之恨,扒皮蝕骨亦不能報當年之仇,自然不能容下他,更何況是幫著他藏匿了。
但是這話卻將鄧巢嚇得不輕,還當是她知道了自己藏匿慕容烈的實情。
震驚片刻後,見蕭易安神色如常,不像是在揭發質問,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心想她若是真的知道了,此刻應該就不是這番神情了,必然嚴詞厲色,更不可能只帶兩個手下便貿然前來。
定了定心神之後,他方才說:“公主這話哪裡說來,君子坦蕩蕩,哪裡用得著怕別人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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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裡與別處不同,因為之前的戰亂緣故,少不了有刀槍劍弩,怕是他們見了要誤以為是什麼叛賊,叫嚷起來反而麻煩,所以不讓他們進,省得多生事端。”
蕭易安反問說:“那你隨意動手打人,惹出的事端難道小了?”
“當時的情況下,若是我不動手,怕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吧。”
鄧巢笑了一笑,“我才疏學淺,人又不機靈,一時間是真的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哎,情急之下,動手是重了一些,如今知道錯了,回頭賠個禮給他們送些銀子喝酒。”
蕭易安知道他是在搪塞自己,說話滴水不漏,讓人抓不住什麼話柄來。
但是無怪乎鄧巢他能從平民出身,坐到禁軍副統領的位置,的確是心思敏捷,不亞於常人,來往之間話語中是一點兒都不讓的。
“罷了,我今日來本就不是因為這件事,另有一樁事要問你。”
鄧巢微微欠身,“公主請問。”
蕭易安看見不遠處有一排蔥蔥郁郁的竹林,看著清雋雅逸,在沒有精心打理過的宅院裡顯得很是出挑,於是便多看了幾眼。
收回目光來,“只是塗驥和玉娘兩人呢,難道今日不在這裡?”
鄧巢面上不動聲色,心內卻在冷笑。
因為他知道蕭易安與玉孃的感情好,所以兩人親近多些,看不上別人,尤其是自己。
“可巧了,今天塗驥正好不在,他親自帶人出城去找尋慕容烈的下落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至於玉娘,當然是跟著去了……公主有什麼事要說,可由我轉告給他們。”
玉娘之所以跟著出城,但並不僅僅是因為想尋找慕容烈的原因。
她知道鄧巢心懷不軌,頗有野心,但是一時間又抓不住把柄,沒辦法證明他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儘量不讓塗驥和他待在一起,就是擔心那個死心眼的木頭會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過去,與之同流合汙而毫無差覺,之前的蕭廷就差點如此。
她和塗驥待在一起的時日居多,多少可以打消他們兩人在圖謀什麼的時間。
鄧巢看得出她的這個心思,索性就隨了她的願望。
故意讓人制造一些假訊息,一會兒向東的金陵城,一會兒向西北方的灞城,引得她和塗驥走的遠遠的,省得兩人在礙手礙腳,如今已經人兩三天沒有回來了。
正是如此,他才能如此順利的傳播出那些關於前朝公主身世的流言,不至於引發些與人的衝突。
否則若是玉娘還在隨州城,聞得此事,必然知道是他做的手腳,這時怕是已經衝過來再和他打一架了。
而鄧巢多少猜到了蕭易安為何而來,所以只說她來的不巧,塗驥等人今日不在,並不提及前幾日便已經離開了。
如此推脫,省得蕭易安會懷疑散佈傳言是自己一人所為。
蕭易安心想:怪不得鄧巢在外面動手,裡面沒有人出來攔著,若是塗驥和玉娘有一人在此,也不至於引發這等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