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附和,頓時有不少上趕著起鬨的人,在旁邊圍著看熱鬧。
趕來的巡邏守衛們的臉色立刻變了,說的好像是他們在倚仗權勢在欺負百姓一樣,再看一眼被打趴了躺在地上的同伴們,神色迷惘起來。
躺在地上的人雖然疼得不行,卻還是一隻手指著鄧巢,咬著牙說,“是他先信口雌黃挑釁的,而且拒不讓我們進去搜查!”
其餘守衛聽了這話,頗感不忿,上前就要動手抓人。
可是鄧巢哪裡是他們能拿得下的,當先衝上去的一人直接被他掀翻在地,就這他還存留了幾分力氣,沒有使出全力。
其餘人想一擁而上,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看他一個人能支撐到什麼時候。鄧巢後面的幾個親信也不甘落後,紛紛要動手。
雙方鬧鬧哄哄,一條街道倒是堵了半條街,除了要動手的雙方以外,餘者全是看熱鬧的人。
這時,有一個青金色的身影從眾人的頭頂上飛過,只是倏忽騰躍之間,已經到了中間的位置。
越過鄧巢後,攔住了要動手的巡城衛隊等人,拿出了一面鎏金製成的令牌,正面嵌著一個大大的“檀”字,反面則是兩行小字。
拿出明示諸人後,陳序朗聲說:“這間宅院暫且不用搜查了,你們今日受到的委屈主子都看到了,當下雖然不是處置的時機,將來卻一定會給個公道的。”
這塊令牌是檀逸之給他的,可以自由出入行宮內外。
因為陳序現在無官無職,不能隨意進出,而且還沒有建立新朝,不好直接的封他什麼官職,所以等將來回到金陵之後再說。
衛隊的人一看到令牌上的“檀”字,就知道這是世子的東西。
他們才知道這座宅院的人,身份或許沒有那麼簡單,只能行了一禮後,扶起來了被打倒在地的同伴,悻悻的轉身離去。
陳序經常跟在蕭易安的身後,保護她的安全,無論在南越城還是金陵城,鄧巢都不止一次的見過他。
有他在的地方,估計蕭易安就在裡附近的地方。
於是向身後的幾名親信使了個眼色,那些人會意,便走向在看熱鬧的百姓。
驅趕道:“沒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快散了散了,還看什麼啊,哪涼快哪待著去!”“去去去,都一邊待著去!”
見這些人的態度惡劣,動作粗魯,陳序微微皺了皺眉,但又很快恢復到平靜的樣子
這幾年來,他跟著蕭易安與清漪將錦繡河山幾乎轉了個遍,見過的,經過的事情多了,學會了不少東西,不再是以前那樣的行事。
畢竟鄧巢的武功擺在這裡,的確是屬於中上之列。
剛才那群守衛們沒一個是他的對手,真的打起來,肯定免不了要吃大虧。所以將人趕走,是為了他們好。
弄出一場大風波,他們也難辭其咎。至於鄧巢嘛,自然有人來收拾他。
果然沒過多久,宅院外就停了一輛馬車,裡面的人自然就是蕭易安和清漪兩人。車簾由裡面掀起來,然後兩人相繼下來了。
鄧巢雙手抱拳,拱了下手,壓低聲音道:“原來是公主駕到,有失遠迎了。”
“你不用裝出這麼一副恭順遵禮的樣子,剛才對付別人的煞氣去哪兒?”蕭易安剛才目睹了那一幕,看清楚了是他先故意挑事,言語中當然不客氣。
鄧巢猜到她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經過,轉了轉眼睛,略想了一想,也不隱瞞。
只輕笑說:“他們要進去搜查,當然要攔著了,這裡豈是誰人都能進去的地方,是敵是友還尚未分辨清楚,又怎麼能輕易的放進來。”
他說話的時候,蕭易安正想進去,畢竟站在街邊說話還是太引人注目。
結果一聽到他那句“是敵是友還尚未分辨清楚”,這腳步就頓住了,似乎覺得是在含沙射影的內涵自己。
“公主可切勿多心,話本無意,剛才實屬是微臣衝動了。”鄧巢忙恭敬的將人迎了進來,命人關上宅門。
清漪和陳序跟在後面,而且打量了這院子裡的人個個武功不低,兩人都開始提防起來。
雖然現在不至於動手,可是萬事無絕對,也得好好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