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郭淮說:“但是有一件事,我還要多嘴問幾位一句,陛下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為什麼好好的會暈過去了?”
這不是在行宮之內,而是在郭淮的住處,眾人放下戒心,說話也隨意了一些。
有一位與郭淮交好的御醫說:“這話也就是你問了,我們才說。其實陛下現在雖然醒了,可是情況並不樂觀。如今情緒起伏,早年些的舊傷已經損壞了根基,身體內都已經被掏空了,再加上現在沉迷於酒色,應該只有一年左右的壽命了。”
另一位御醫補充說:“豈止啊,現在陛下還要強撐著身子處理朝政,可是哪裡經得起這種折騰啊,這樣下去,身子只會一天比一天差,能不能撐的過半年都難說啊!”
“到時候若是陛下駕崩,我們這些人估計是都要陪葬的。郭淮啊,也就是你命好,現在就得了個自由之身,不用牽連到這件事裡,否則真到了那日,估計也是難逃一死啊。”
御醫們白日裡迫於無奈不能說的話,此時都說了出來。
大家正傷感著,突然有人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再過不了多久西秦就打過來了,到時候咱們能不能活著都難說,恐怕也熬不到陛下駕崩的時候了。”
眾人驚恐不已,究竟是誰敢說出這種真話。
再一看,那人原是喝醉了的,不小心將平日裡的真心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自己也後悔了,藉著酒勁兒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家無奈,轉而去安慰他,都忽略了一旁陷入沉思中的郭淮。
第二日,蕭易安就收到了派去的人帶回來的訊息,事情的進展之快倒是讓她很意外。
彼時,她正在隨州城外的一間荒廟中,與無相對弈。
廟內只有一間廂房,索性打掃的很是乾淨,像是無相身上所穿的白色僧袍一樣,一塵不染。
每次見到無相,他都是這身僧袍,其實有幾次蕭易安很想問一問他,到底是不是同一件僧袍,還是有幾件樣式相同的僧袍換著來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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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了想,兩人的關係不熟,這樣子未必太唐突,便作罷了。
後來她便想問一問檀逸之,心想他們兩人的交情不淺,應該會知道。
可是每次見到檀逸之那傢伙注意力就被他引走了,她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所以遲遲不曾問,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答案。
無相一手持佛珠,緩緩的轉動著,白皙的手指如玉一般,太過纖細,玉骨蔥節,比女子的雙手保養的還要好。
他的身影也是瘦弱的,一人坐在蒲團上,遠遠看上去有些薄弱,實在不像是一個會武功的人,倒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蕭易安突然想到了檀逸之,他的身形像是一個官宦人家的浪蕩子弟,但實際上他身上的肌肉孔武有力,與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龐截然相反。
正想著,對方已經是一子落下。
她面前放著黑棋,無相面前是白棋,兩人對面而坐,臉色都掛著一絲淺笑。
兩人的棋力相當,一時間還分不出勝負,但是黑白兩子互相包圍,如戰場廝殺,狀態分外膠著。
這時蕭易安的手下前來回稟,說了郭淮帶來的原話。
聞言,她手中的一枚黑子不小心在指尖滑落,掉落在棋盤上,不僅打亂了自己的部署,還正將一個設計好的“陷阱”暴露了對方的眼前。
無相手執白子,卻沒有落下,只是用手虛指了一個棋盤上的位置。
“如果下一子我落在這裡,這局棋你的贏面不大。”
無相的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淺淺的笑,與他平日裡待人接物一樣的客氣有禮,“不過剛才是一個意外,不是你的本意,你將那枚棋子拿回去吧。”
蕭易安的神色恢復了平靜,“落子無悔,縱然是錯的,也不能反悔了,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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