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利王子,並非是本郡主無理取鬧,而是公主先自取其辱的。一個人想要自找麻煩,誰也攔不住,所以現在也應該吃點教訓了。”
蕭易安冷冷的看著他,話語中已經帶了一絲威嚴,兩人的視線相交,她如同是在俯視對方,帶著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尊貴。
“今日之事,是誰挑起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達利王子也應該懂得,做事魯莽衝動就要付出代價。也是讓公主懂得,不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隨意的惹是生非,否則最後吃虧的終究還是自己。”
阿史那燕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哪裡能容忍的別人如此說教,將酒硬灌入喉間,不願讓別人看輕。
恍惚間,好像有個什麼東西,猝不及防地順著辛辣的酒液滑入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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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燕此時也顧不得了,可突然覺得被喉嚨間被什麼活物卡住,有慢慢蠕動的東西在口中掙扎。
她忍不住劇烈的咳嗽,方才喝的酒全都嘔了出來,醜態百出,根本顧不得什麼顏面了,才將那東西吐了出來,
細細一看,竟然是一隻活的蜈蚣。
紅色的頭部搖搖晃晃,紅黑色的身體肢節分明,雙足無數帶有鉤刺,蠕動的樣子帶著種讓人心驚的感覺。
阿史那燕無法想象自己剛才竟然將這種東西吞入了口中,驚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達利王子拍案而起,怒喝道:“永嘉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酒裡怎麼會出現蜈蚣?”
蕭易安不慌不忙的拂了下衣袖,然後用帕子擦去了剛才阿史那燕吐的時候,不小心濺到自己裙子上的一點酒滴。
“那就要問問王子身邊的這位突厥勇士了,他帶來的酒裡怎麼會有蜈蚣?難道是因為私仇想蓄意謀害公主,所以才暗中下毒嗎?”
慕容晟暗暗思量,心裡也猜測多半是蕭易安弄出的把戲。
可是於公於私,無論是站在大燕還是自己的角度,都要護住她。
於是也道:“王子這話說的實在是有失偏頗,剛才的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裡,酒是你們自己帶來的,與郡主有何干系?不要憑空汙人清白,否則本王可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隨行的突厥人也能聽的懂一些漢語,連忙跪下,嘰裡咕嚕地開始用突厥語向王子解釋。
達利王子見此人是自己的親信,無冤無仇,沒有動機,壓根兒就不相信他會蓄意謀害公主。
心裡早就認定了是蕭易安動的手腳,可是又沒有證據,沒辦法繼續追究。
只能先讓人將自己的王妹扶下去休息,然後去請大夫看看有沒有中毒,再做打算。
齊王妃連忙派人,吩咐安排帶突厥公主到閒置的廂房暫作休息。
然後令下人將那嘔吐出來的酒,還有地面上的那隻蜈蚣處理乾淨,立刻有人上前收拾。
鬧了這麼一出,絲竹之聲早就停了,達利王子的心情跌落谷底,縱然是美味佳餚擺在眼前也沒了胃口。
抬眼望去,只見蕭易安正津津有味的吃著一道松鼠桂魚,她的心情似乎一點兒都沒被剛才的事情所影響。
達利王子的火氣更大了,連著上次的事情,他已經接連栽在這個女子手中兩次了。
宴會上的美食遠遠不止於此,慕容晟特意請來了雙燕樓的廚子,後面還有幾道他的拿手好菜。
但是達利王子卻因為剛才的事,顏面有損,吃什麼都味同嚼蠟,糊里糊塗的結束了這場宴席。
直到有大夫前來回稟,阿史那燕公主並沒有中毒,真是被嚇得暈了過去,他的心情才稍微有所迴轉。
宴罷,齊王慕容晟與達利王子在一處攀談,而蕭易安則與齊王妃閒聊。
齊王妃開口道:“妹妹談吐不凡,言談舉止盡是大家風範,想必是博覽群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