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茹容貌被毀一事,流傳甚廣,早就已經在整個金陵城中都傳遍了。
不過卻並沒有多少人同情她,其兄蕭仕想要傷害那個苗疆女子滅口的事情已經眾所周知,所以這也不過是報應罷了。
別人差點失去了性命,而你只是毀掉了容貌啊。
而皇室的態度就很曖昧了,不僅暫時推遲了早就定好的婚約嫁娶日子,而且也沒有公佈九皇子和蕭玉茹喜事的具體日期。
便有人猜測,這是皇家要悔婚了,誰會願意去娶一個容貌被毀掉的新娘子呢,何況那人還是堂堂皇子,天潢貴胄。
其實就是如此,皇家是最要顏面的,就算是九皇子願意娶一個容貌殘缺的皇妃,淑妃娘娘和皇上也不可能同意。
他們在等,等著太醫能否將蕭玉茹的臉醫治好。
醫治好了,那麼皆大歡喜的繼續履行婚約;如果治不好,那麼之前的婚約也要無限期的拖延下去,與作廢無異。
可現在蕭玉茹雖然醒了,臉上的血肉也不再繼續潰爛了,但根據太醫郭淮說,想要再恢復到原來的容貌是絕不可能了。
在蕭玉茹昏迷的時候,九皇子曾經來了寧陽候府偷偷的看過一次,什麼也沒說,又悄悄的離開了。
打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這樣的態度是有幾分耐人尋味的,如果他真心喜愛這個將來的妻子,就不會因為她容貌的毀掉而如此棄之不顧。
究竟是愛這個人,還是隻愛這幅美麗的皮囊,事到如此,人人心中都有個數了。
這也正是蕭易安的用意,她要讓蕭玉茹嚐嚐自己前世的痛楚,那種被愛人拋棄痛心蝕骨的滋味。
同時,九皇子也背上了薄倖之名,拋棄掉已經有婚約的妻子,這對於他在皇位的奪儲之戰中非常不利。
如果原來七皇子的勝算是三分,那麼現在已經增加到了六分。
雲間別院裡,一白衣僧人和一紫色少年相對而坐。
正是無相和檀逸之。
“你沒有有聽說最近寧陽侯府的事情?”
“這位蕭五小姐倒是一如既往的狠辣。”無相首先開口說。
“她一向如此,心狠者才能成就大事。”檀逸之飲了一口桌上的梅花為底酒而釀成的清釀,“這樣一來,她的這位嫡姐算是廢了,對她也沒了阻礙,更別說什麼威脅了。蕭玉茹好好的一位美人,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有些可惜哦。”
“你在憐香惜玉?”無相的笑容有些耐人尋味,“那位蕭五小姐知道了,恐怕要不高興了。”
“你這個和尚真是無趣,每次來來回回的都只知道說這一件事,什麼時候能換個招數,就知道拿蕭易安來噎我,難道你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