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沈純就不愛聽了:“你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我倒是知道你公務繁忙,不能分太多精力的,但,前些日子增刊賣的好,你賬上比平日的收益可是一下子多了一千多兩呢,你就沒發現?”
陳景書幹笑:“這個……前些日子,我家夫人也給我錢花了,一千兩大概還不足個零頭,我一時就……沒注意。”
沈純:“……”
有個富婆夫人養著了不起啊!
他頓時就不想和陳景書說話了。
一旁的何昕見氣氛尷尬,立馬開口緩和:“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今天大喜的日子呢。”
說著看沈純:“只是不知道沈兄留下喝喜酒,這飯菜能不能吃得慣了。”
沈純的嘴巴出了名的挑剔,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當然了,沈純本人也不會因為飯菜不好吃就不給主人留面子,他不過就是少吃一點罷了。
京城裡可是傳過有人設宴擺酒,邀請了不少人,沈純也在其中,結果沈探花略動鼻子聞了聞就不肯再動嘴巴了,最後他也只是推辭不過略吃了幾杯酒。
菜?
不存在的。
沈探花從頭到尾只吃了兩塊點心。
若不是因為喝酒,恐怕連這兩塊點心都是不吃的。
不過他言談風趣,禮節周到,吃的少點誰又能說什麼呢。
何昕道:“要不等會兒德慶樓叫一桌?我請客!你隨便點。”
德慶樓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但一定是最好吃的酒樓。
這家可是少數幾個沈純願意反複光顧的酒樓。
當然,德慶樓也有個問題。
貴!
一桌三五人有酒有肉的席面,只要別挑些特別精貴少見的東西,只照著常見的那樣擺的話,在別家不過幾錢銀子,在德慶樓卻能收一兩,要說再精細點的,他們家還有二兩銀子一桌的。
二兩銀子可是京城不少公子哥兒一個月的月錢了。
當初賈家還沒敗落的時候,賈寶玉也不過一月二兩的月錢,賈家的是怎麼花錢的,也不必多說,這標準京城裡能比之更高的也不多了。
大家都是朋友,沈純是知道的,何昕沒考上功名之前,每月也是二兩,後來有了功名便加到了三兩。
但三兩銀子是絕不敢誇口去德慶樓讓人隨便點菜的,到時候少說半月的月錢可就沒了。
這錢怎麼經得起這樣花?
因此沈純道:“別瞎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有多少銀子?還是我請你吧。”
比起要靠家裡發月錢的何昕何二爺,沈純可是自己當家作主的人,他家境也算富裕,因此花錢自然寬松。
何昕卻道:“你也別瞧不起我,我是真的有錢。”
何昕從來不說虛話。
沈純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何二爺,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犯大晉律的事情了吧?”
何昕就很生氣:“亂說什麼呢!我那是正經錢!”
沈純不信:“你哪兒來的錢?”
一說這個,何昕的表情頓時變了,笑的陽光燦爛:“秋棠給我的呀!”
沈純:“……”
他看看一臉燦爛的何昕,又看看何昕身邊面帶微笑的陳景書,最後捂著胸口,默默的扭過了頭。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qaq”
有人養什麼的,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