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家也顧不上編排了。
賈家的結局自然避免不了被抄家。
說實話,就憑著賈家那幾個男人女人幹的事兒,只抄家沒滅族其實真的算十分秉公辦理了。
唯一出乎陳景書意料的是,他原本以為自己撈出來的人會是賈政,但在看過趙載桓給他的相關資料和證據之後,陳景書撈出來的人是賈寶玉。
說實話,賈寶玉除了在內宅混賬了點,也確實是個糊塗人,更沒有做出什麼大事業大出息,可你要說他故意懷著壞心去謀害什麼人吧……這事還真沒有過啊!
再說了,就因為賈寶玉每日只顧著在內帷廝混這個平日裡說起來讓人覺得可笑的事情,這會兒卻算得上一件好事了。
每日混在內宅,當然就沒那麼多心思去外頭鬼混幹壞事啦。
於是陳景書撈出來的人就變成了賈寶玉,甚至原本是幾代之內不許考取功名的,但陳景書為賈寶玉保住了考功名的資格,也包括比賈寶玉還小一輩的賈蘭的。
至於說去不去考,能不能考中,那可不是陳景書在意的問題。
但陳景書沒想到的是,就在賈家的事情大體解決之後沒多久,趙載桓突然興沖沖的來找他:“陳庶子!”
陳景書這會兒正在準備明日要講的課呢,見趙載桓來了便問:“殿下什麼事兒,居然親自來了?”
趙載桓喜道:“是好事,陳庶子也一定高興的!”
說罷拉上陳景書就跑。
陳景書一路跟著他,最後卻見到了盧克思,不由驚訝道:“殿下說的好事難道是盧克思?”
趙載桓伸手指著前面一個用布蓋起來的黑色事物道:“不是他,是那個,陳庶子你快揭開看。”
陳景書聽他催促,便上前幾步,將那塊蓋著的布一下子掀開。
然後他就傻眼了。
“鋼、鋼琴?!”
趙載桓一臉期待道:“陳庶子你喜歡嗎?我上回見你很喜歡西洋樂器呢。”
陳景書:“……”
不,你一定是誤會了。
他壓根不會彈鋼琴啊!
不過,說起鋼琴,陳景書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上回說大晉目前已知的唯一一架鋼琴,在聖上那裡?”
陳景書雖然沒有見過這個時代的鋼琴,但大體樣子與後世也沒有差別很大,鋼琴他還是能認出來的。
再加上眼前這架鋼琴看起來確實優雅精緻至極,怎麼看都不是隨便能弄到手的。
而說起這個,趙載桓道:“這就是父皇的琴,不過父皇把它賜給我了,我想把它送給陳庶子。”
“這這麼能行,”陳景書道:“聖上賜下的東西該好好珍惜才是。”
趙載桓道:“沒事的,我已經問過父皇了,父皇說既然給我了,怎麼處置自然都是我說了算。”
陳景書問道:“聖上怎麼會突然賜鋼琴給殿下呢?”
趙載桓道:“因為我這次的差事辦的好,父皇問我想要什麼獎勵,可以自己選,我就要了這個。”
事實是,趙載桓先假惺惺的盯著皇帝收藏的陳孝祖的字畫,搞的皇帝可心疼了,最後只說除了陳孝祖的字畫,趙載桓想要什麼都行。
然後趙載桓十分果斷:“要鋼琴!”
皇帝:“……”
怎麼說呢,君無戲言,既然已經把牛皮吹出去了,該給的還是要給的。
於是趙載桓就有鋼琴了,而現在,他要把鋼琴送給陳景書。
可對於此時的陳景書來說鋼琴早就不算什麼了。
他滿心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
天辣嚕,太子反套路了皇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