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陳景書口中卻道:“臣也不是什麼都不求的。”
趙載桓眼巴巴的看著他:“陳庶子所求什麼呢?”
陳景書笑道:“我求的,那日已經與殿下說過了。”
趙載桓想了想,眼睛一亮:“陳庶子是說那把西洋小提琴嗎?”
他露出笑臉來:“陳庶子你喜歡就好!”
陳景書點頭:“我很喜歡。”
準確來說,是黛玉很喜歡。
趙載桓臉色微紅:“其實陳庶子不用這樣的,我知道這只是安慰我的話,但我還是很高興。”
小小的少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陳景書覺得自己的良心再一次痛了起來。
……皇帝啊,對著這麼個兒子,你每次到底怎麼下得去手喲。
在解決了王子騰之後,賈家和薛家的事情進度就超乎陳景書意料之外的快。
陳景書覺得,皇帝讓王子騰回來,恐怕也有這樣的意思。
王子騰不在京中的時候,因他與賈家薛家的關系,這兩家自然好藉著他的勢行事,而當王子騰這尊真佛在的時候,賈家和薛家可就沒得借了。
陳景書算是明白,原來王子騰才是這幾家真正的根基。
不過也對,賈家和薛家的那些虛職糊弄普通百姓和芝麻大的小官尚可,但要說在京城裡擺的出面子來,是遠遠不夠的。
可王子騰有這樣的資格。
所以解決賈家和薛家,真正的難題並不在這兩家,而在於表面上看起來關聯並不算很大的王子騰。
想到這個,陳景書不由皺起眉頭。
他此時才明白皇帝的意思其實這已經遲了。
對於皇帝來說,他肯定是更願意太子主動去對他提起王子騰的事情,而不是由他先把王子騰召回來,太子才明白過來。
可這種事情,莫說是太子,陳景書也沒想到呀。
這必定是十分老道的人才能看到的利害關系,而太子還太過年輕稚嫩了,就連陳景書,他也是十分年輕的。
陳景書原本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可沒多久當他聽說調王子騰回京的事情是裕王對皇帝提起的時候,頓時明白了平日裡皇帝為啥對這個兒子那麼惋惜了。
裕王,多麼聰慧啊!
若說輔佐皇帝,果真是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
然而他的夢想是追隨者陳孝祖的步伐出門去浪。
呵呵。
滿心的呵呵過後,陳景書回去默默選了幾幅陳孝祖的真跡給裕王送去,嗯,因為擔心自己的審美真的不靠譜,陳景書還特意請黛玉幫忙選的。
果然,能夠拜倒在陳孝祖腳下的裕王對黛玉選出來的東西簡直毫無抵抗力。
從那一天起,裕王看陳景書的眼神比看親爹還親,時不時就和陳景書對視,然後咧嘴一笑。
也虧得裕王的好相貌,換個人做這事,指不定看起來就像個二傻子。
但偏偏裕王笑出來就能讓人有一種翩翩公子春風拂面美人如畫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老天爺的偏愛吧。
陳景書這麼想,其他大臣可不這麼想啊!
尤其是再加上一個心裡想著‘哼,有好東西居然送他不送朕’的皇帝不給陳景書好臉色看,群臣頓時編排了好幾個版本的宮鬥政鬥大戲。
誰讓陳景書雖然品級不高,但六元及第再加十九歲的太子左庶子都太惹人注目了呢。
陳景書覺得這幫大臣就是閑的蛋疼!
你看賈家這次就沒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