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個人也很關鍵,但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如果我有意識地去想,頭就會疼得厲害。我感覺是她動了點手腳。”盛晰緩緩撐起身子,眨眨眼睛看看環顧了一會兒四周,“現在到哪兒了?”
“手環還在,你自己看下。之前薛可說靠近巴溫小鎮有一條很奇怪的路,我們現在正在往那條路趕。但是現在我們可能不得不下車了。”於返景無奈地停下車,提高了一些音量道,“沒路了。”
“什麼什麼?”蔡未第一個鑽出來,看到眼前場景也是大吃一驚,“我怎麼不記得這裡有一座那麼窄的橋?那之前在我們前面的馬車呢?”
“誒!!兄弟該掉頭啦!!”一個正在操控仿生馬轉彎的馬車司機沖著於返景喊,“前面沒路了!”
於返景沖司機做了個手勢,司機瞭然地點點頭。
“怎麼了?沒路了?”薛可和吳期冬也相繼鑽了出來,“啊……看來我們又要步行了。”
於返景安慰似地拍拍薛可的肩,“沒關系,走走很快。”
“景哥你不要瞎說,你不會累我們還會累呢。”薛可欲哭無淚。
“那這樣吧。”蔡未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我把馬車開回去,就在此別過了,告辭。”
“蔡未。”盛晰喊了一聲,沖他勾勾手。蔡未走過去,兩人小聲交談了一會兒。
於返景看了一會兒,轉頭對薛可說:“那我們不耽擱你們時間,你們趕快出發吧。如果走快一些超一點馬車走不了的近道,你們應該還能趕在天亮時透過你之前說的那條路。”
一提起那條路薛可的神情也有點緊張了,他揮揮手,“那我們先走了,謝謝景哥的救濟。希望你能比我們先到巴溫小鎮。”
薛可和吳期冬的離開,也等於間接離開了一個□□。於返景稍稍鬆了一口氣,走到盛晰和蔡未身邊。
“說什麼呢?我可以聽聽嗎?”他問。
“很不好意思,計劃已經交換完畢,你沒有機會聽了。”盛晰笑道。
“那我先走了啊。啊……不對,等等!”蔡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紙嚴嚴實實包好的東西丟過來,於返景隔著紙掂量了一下,都是一些細細碎碎的小東西。
“你記得監督盛晰吃啊!一日三次,一次10g,千萬記住啊,否則他什麼時候又要倒下了,我可趕不過來。”他反複地叮囑了好幾遍,直到盛晰終於忍不住制止了他。
“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於返景說。
“是啊……”盛晰附和,“我們也走吧。你這個模式還能撐多久?”
“比賽結束。”於返景看了一下內建光屏,“已經執行那麼久了,不能貿然終止,會出事。”
“我知道。”
這座橋真的很窄,都容不下兩人並行。他們只能一前一後地上了橋。河很寬,水流也很湍急,腳下的木板也沒什麼凹凸不平的地方,於返景卻不知怎麼的身形一晃。
盛晰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恐水症?”
“不是,就是突然有點暈。”於返景說。
兩人快速透過了這座窄橋。在盛晰前腳剛踏上陸地的下一秒,這座橋轟然倒塌,橋面的碎塊落進河裡,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途徑的遊客們紛紛下了馬車,拿著相機咔嚓咔嚓照個不停,感嘆著實在是太壯觀了。
“你是不是覺得這是有預謀的?”盛晰的眼眸裡映出水花。
於返景搖頭:“這橋是自然倒塌的。但我覺得它的倒下,反而意味著我們是最後一組踏上這裡的參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