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給一個平城市民的工錢是一個月二十塊,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六點。童工只需要給十塊,從早上六點幹到晚上十點。不住廠的工人中午還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童工只有中午三十分鐘吃飯時間。
蘇瑾歌想花一半的價錢僱傭小孩利潤更高,工廠當然要僱傭童工了。
趙衛芳提到和她一批的小女孩大多有病,不是營養不良就是肺病。病了又沒錢治,也不敢請假看病,只能苦挨著。
每天上工都有小孩被打,孩子鮮血和工頭的怒吼充斥在工廠車間。她們一聽到工頭的聲音就嚇的渾身顫抖,不停流汗。
趙衛芳家庭困難,和她一批的小孩都一樣。家裡能有一頓吃飽酒會像過年一樣,家裡三個男孩都六七歲,胃口正大,吃的比他們母親都多。
趙衛芳和她媽累死累活的工作還是維持不了生計。家裡只有她母親有一件厚棉襖,冬天的時間她三個弟弟沒有厚衣服,每天只能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她在廠裡只能多套兩件布外套,好在她在沸水旁邊工作,也不太冷。
趙衛芳在工廠放假的時候回家,捨不得做車,半途下了大雨。她淋了雨,回家吃不飽又穿不暖,當晚就發了燒,家裡沒錢買藥,只能喝熱水。
熱水也是不多的,家裡買不起煤。
回到廠裡她就病倒了,工廠飯照例是稀粥,她病的連一口水都咽不下去。
有人提議把她送醫院,她堅決不去。工人看病的錢都是工頭從她們的工資里扣,一般是加倍的扣,去一次醫院五塊是少的,這個月工頭已經扣過她兩塊,再去一次醫院她這個月就相當於白乾了。
她想到媽說一家人還不如住到橋洞裡,少兩塊錢一家人至少能有半個月吃飽。
她覺得自己的病很嚴重,去醫院一定會花很多錢,就想著忍忍,這個月家裡還等著米下鍋。
她堅決不去,工頭髮現她工作走神,不顧她正生病,抓住她頭髮就往上提,那架勢看起來想把她摔死。
可是她身體不好,頭髮又稀又少,工頭剛提起來,她的頭髮就掉了一地。工頭抓了個空,看她頭上半禿的樣子挺滲人的,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趙衛芳原以為這事兒過去了,沒想到工頭下午就讓她走,她怎麼求都不濟事。
最後只能拿著鋪蓋回家。
她說她死了也好,不拖累家裡人。只擔心她死了一家人怎麼過。
蘇瑾歌聽的辛酸,拿了兩百塊塞給趙衛芳讓她治病。
趙衛芳第一次見這麼多錢,連連磕頭。
蘇瑾歌跑著走了。
她心裡很不舒服。
她去找了蘇慧問她知不知道簡家三個繅絲廠做的事。
蘇慧聽了表情凝重,接著說:“可是小妹,所有的工廠都是這樣的。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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