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宗教都是讓信徒捐錢的,還沒有見過給信徒發錢的。
蘇瑾歌感覺,在座的宗教首領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微笑頷首,讓記者拍了幾張照片。另外四個老頭子看他年紀小,成立的宗教影響範圍也小,一直不把她放在眼裡。
蘇瑾歌就給採訪的記者說:“我們真理教來者不拒,不管你以前信任什麼宗教,那都是神明的分身,世界上只有一個真神。只要大家透過神明的考驗,就能獲得真理教教眾的身份,大家有錢一起花,人人平等。”
記者尷尬的笑笑,覺得這女宗教首領面上看著聖潔高傲,怎麼說話這麼得罪人呢?這說的話實在不好發出去,就不再採訪她了。
另外的宗教首領一向是不願意跟她說話的,覺得丟份兒,所以蘇瑾歌暢所欲言。
看不慣她才好呢,既然真理教從內部瓦解不了,從外部瓦解也行啊。
住在宗教氣氛那麼狂熱的地方,蘇瑾歌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壓力太大。
晚上各自回到酒店,一個同是邪教首領的四五十歲大鬍子男人攔住了她,面上不動聲色,語言陰測測的:“蘇教主這麼傲慢,可是會受到大家打壓的。”
蘇瑾歌一攤手笑了:“至少我沒見有人打壓。”她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我也煩惱呢,東山新出的憲法說任何人不準侵犯民眾信仰宗教的自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把國家控制了。天地良心,我們守法的不得了。不像皮特教主,聽聞你們政府已經出了您的逮捕令?”
“你……”大鬍子皮特教主氣的臉都扭曲了,氣沖沖的伸手指著她:“你不要得意!說話這麼狂妄,自有人會收拾你。”
“您高興這麼想就這麼想吧,先說好,東山是不會為真理教以外的教派提供政治庇護的。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求到我們頭上,國家弱小,承擔不起大國的怒火啊。”
“你等著。”皮特瞪她一眼,被兩個護衛簇擁著走了。
一點戰鬥力都沒有,蘇瑾歌對這位同行很失望。一樣是靠忽悠人發家,聽說皮特教主把女教眾平均分配了,不聽話的就處死,所以才會被舉報通緝。
她要仔細想想真理教還有什麼能成為把柄的缺點。
哦,刑罰。
回去她翻翻原主編的小冊子,裡面說了做錯什麼事有相應的刑罰。第一條就是不能對神明不敬,第二條就是不能對教主不敬。至於對神明不敬的行為,由教主裁決。
雖說原主是打著神明的名義傳教,但給教眾傳授更多的是一種個人崇拜,她的大幅畫像在工廠的任何地方都有貼上,在真理教出版的小冊子中也印著她的照片。
對於神明不敬的懲罰,原主很少施行。這是原主剷除異己的最後底牌,上一個被原主用對神明不敬的名義懲罰的人是一個骨幹分子。
果真是一言堂。
對教主不敬的處罰就多多了,大多是鞭刑,石刑或者剃頭,務必要使犯錯的人從內心到身體感覺到巨大的羞辱。
這不行,這種必須廢除。
說幹就幹,回到基地她就召集了三萬教眾發表了一系列神諭。
第一條是廢除刑罰,改為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