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歌接收了那些資料,得到觸目驚心的結論,那些生來就被檢查出孕育值低的女生,只有十八年的幸福生活,十八歲之後就會被送入撫慰營。
在那裡永遠沒有安寧的時候,別的女孩子開開心心逛街購物的時候,她們被規定了一星期要服務五個戰士。如果戰士的貢獻值多,還可以替她贖身,恢復正常生活。
不過需要到撫慰營才能接觸到女人的戰士,本身就體現了貢獻值不多的困境。
在那些女人年紀大了之後,需要配合進行科學研究,然後在六十歲以後會進入養老院。
養老院也有正常孕育值的老人居住,她們有兒有女,只是家庭普通,為了讓兒子攢夠貢獻值所以來到養老院不想給家裡增加負擔。
養老院也有鄙視鏈,無兒無女的顯然處在最底層,不說人身尊嚴得不到保障,就連吃飯錢也會被剋扣。
那些孕育值低的,很多會受不了辛苦生活而『自殺』。
看著那些資料,蘇瑾歌眼眶酸脹。這個世界,表面上看是把女人捧到天上,國家出錢教育,國家分配老公。其實只是把女『性』當做行走的子宮,一旦沒有生育能力,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
恐怖的是,這種狀態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正常。
像她母親布布女士那樣家庭和睦生活幸福的人是極少數的,多數的是矛盾頻發,女人偏愛某個丈夫引發其它丈夫不滿,然後女人被『逼』著生孩子。最後家庭關係勢同水火,就像這個世界的蘇瑾歌一樣。
科技的高度發達讓女人生孩子成了簡單又安全的事情,近五十年來,沒有一例孕『婦』因為生育而失去生命。這種社會看似文明,實則野蠻。將生育後代當做最重要事情的社會,和那些一切生命行為都是為了繁衍的動物有什麼兩樣。
所以她下定了決心,絕不屈從於社會現實,被人當成生育工具,被人灌輸女人的最大價值在於生孩子這種思想。
又上了一天課,老師教她們識字做遊戲,看動畫片瞭解常識。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聽到隔壁的女孩子扯著嗓子哭喊,蘑菇小屋不隔音,就是怕孩子發生了什麼危險外界的人不知道。
哭聲已經持續了十多分鐘,蘇瑾歌有些擔心,開啟門走到旁邊的花朵小屋敲門。
機器人管家開了門。
“怎麼回事?”她問。
“小主人在練功。”機器人管家回答。
“我能進去嗎?”她大聲喊。
屋內的小女孩啜泣著回答:“進來吧。”
她走進了小屋,看到小女孩渾身是汗在跑步機上邊跑邊哭。
蘇瑾歌很不解:“你這是幹什麼?”
機器人管家按了暫停,小女孩一屁股坐在跑步機上擦著淚委屈的說:“媽媽說都是因為我太胖了才會被分到五班,還說太胖了不利於孕育值成長,還說如果我下一年到不了二班就不要我了,哇……!”女孩越說越委屈,大哭起來。
蘇瑾歌對著機器人管家說:“她還小啊胖乎乎的不是正常的事,幹嘛要這樣『逼』她?”
機器人管家眼中閃過紅光,他發出氣急敗壞的女聲:“張盈盈,你看這小孩比你小一歲說話這麼清楚,思維這麼清晰,還看著這麼瘦,你就沒有一點羞愧之心嗎?你一年級的時候是在三班我就不說了,二年級你掉到了五班!被人知道我張芳的女兒在五班我還要不要做人!
管家!還愣著幹什麼,快讓張盈盈給我跑!今天不跑夠一個小時不準睡覺!”
張盈盈一聽哭的更厲害了,大聲哭著叫媽。
“叫媽也不管用,我是為你好!今天的訓練任務不完成不準睡覺!”
訓完了女兒,她粗暴的聲音一轉變的很溫和:“這位小同學,天『色』不早了,趕快回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