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機關透過蘇瑾歌書包裡的課本得知了她的身份,連忙通知家長。
得到訊息的蘇父蘇母最快時間來到了醫院,蘇母看著病床上手上腳上打著石膏的女兒淚止不住的流,蘇父神情冷肅,問同來的警察抓到罪犯沒有。
警察說抓到了犯罪嫌疑人,不過在另外的醫院,也是怕受害人家屬情緒上來了會直接打死犯罪嫌疑人,不過犯罪嫌疑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因為受傷太嚴重,直接割除了。
蘇父點點頭說知道了,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警察突然有不好的預感,嘴裡安撫著蘇父不要衝動,另一邊就通知同事保護好犯罪嫌疑人的安全。
蘇瑾歌失蹤三天,蘇父當天晚上就報了警,學校當時配合調查也知道了這件事,蘇父囑咐學校不要把這件事擴散,但是不知為何蘇瑾歌失蹤的事情還是在學校傳開了。
蘇瑾歌被救出來的時候,法制頻道媒體得到訊息報道了這件事情,雖然她臉打了馬賽克,可對於朝夕相處的同學來說,透過身形認出也不是難事。
於是一中的同學都知道了,失蹤的蘇瑾歌捲入了“|案”,這對於大多數同學來說是一個讓人羞於提起的詞語。
出於對受害人的保護,警察並沒有透『露』她所在的醫院位置。不過神通廣大的同學們還是知道了蘇瑾歌呆的醫院。
她所在的高一八班班長組織起來一人捐了點錢買了花和水果,又派出幾個代表去醫院裡看望蘇瑾歌。
問了前臺護士蘇瑾歌病房號,五個人神情興奮的進了病房,蘇瑾歌躺在病床上臉上青紫交加,右臉頰腫起一大塊,手上腳上都打著石膏,實在算不上好看。
蘇母回家燉湯,護工去了廁所,病房裡此時沒有人。
班長把花和水果放在蘇瑾歌病床前的桌子上,蘇瑾歌沒醒,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
最後還是班長站在病床前說:“蘇同學,班裡人都很擔心你,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其餘的四個同學都點頭:“對呀對呀。”
蘇瑾歌的同桌是一個女生,這次她也來了。“瑾歌,你落下的課我都做了筆記,到時候你不會我可以幫你補。”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一些關心的話,把自己感動的不輕。
呆了大概十分鐘左右,蘇瑾歌還是沒有醒。有人掏出來手機支架對著病床上的蘇瑾歌和他們幾個人來了一個合影,然後覺得任務完成就推推搡搡的出去了。
蘇母著保溫桶回病房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群同學。他們顯然沒有發現蘇母,嘰嘰喳喳的說著見聞。
“你們說,蘇瑾歌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害,以後該怎麼辦。”
“咱們好歹是一個班裡的人,別人說她閒話,咱們可不能說。”
“可是學校的人都知道呀,怎麼可能會不說閒話。”
“唉,你說她怎麼那麼倒黴,好好走著路都能被人抓走。我媽聽說這件事立刻決定接送我上下學,以後想去網咖打遊戲都沒時間了。”
“也不知道蘇瑾歌她爸媽會多難受,養了多年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被糟蹋了。”
“沒有吧,新聞上說蘇瑾歌並沒有被歹徒這樣那樣啊。反而是歹徒,被她用磚頭打成了太監。這得多疼啊。”
說話的男生應景的一個哆嗦,五個人都笑了起來。
蘇母提著保溫桶聽到這裡,眼都紅了,她女兒躺在病床上還沒有甦醒,這些同學把她女兒的事情當成談資,還嬉笑打鬧,這實在很戳一個母親的心。
蘇母大怒,哐噹一聲摔了保溫桶,保溫桶摔在距離他們半米的地方。裡面的雞湯,枸杞,香菇和雞肉都灑了出來,濺在後面兩個人的褲腿上,雞湯剛出鍋還非常熱,被燙到的同學一蹦而起大聲怒罵:“你幹什麼?沒長眼啊!”
蘇母眼眶通紅一字一頓:“你們再敢胡說,我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