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過去了,地下室的五個女人變成了四個,女孩因為身體虛弱,和另外幾個女人爭搶食物的時候被打死了。
直到死,她也沒有看到有人來解救她。
失去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的神志終於清醒,幾年來過的生活彷彿噩夢一般,巨大的痛苦和噁心感席捲了她的心,她在不甘中嚥下最後一口氣,而旁邊的四個女人,正在為了爭搶一個餅而撕打,帶著鮮血的頭髮散的到處都是。
女生不恨另外四個女人,她恨的是把她抓到這裡的人,希望那人受盡折磨而死。
蘇瑾歌接收完女孩的記憶,心口悶悶的,心裡的情緒讓她一下子流下淚來。
淚水流過臉頰,傷口沾染到鹽分一陣刺痛,她連忙擦了淚。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兩天沒吃飯喝水了,又被打的全身無力,她要留著力氣保護自己。
沒有記錯的話,明天那個男人會來。她靜靜地倚在牆角,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睡著了就不會餓了。
地下室六十瓦的燈泡常年亮著,半夜的時候她還是被餓醒了,充滿『潮』溼腥味的空氣讓她想起了離家不遠的菜市場,巨大的水池裡胖胖的魚游來游去。捂著肚子她特別難受,眼睛無意識地四處環視,突然發現一抹綠意。
原來牆角長了一棵草,在陰暗處生長的草綠的發黃,大概有十多厘米高。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草,但還是艱難地挪動身體下了床。把草的根部給拽了,然後把草填到了嘴裡。
這種草入口是溼潤的青草味,有點像不甜的青玉米杆,味道還不錯。兩天沒喝水她的嘴角已經乾裂了,她儘可能的讓草在口裡多嚼一會兒。讓草豐富的汁『液』充分的溼潤口腔。一棵十多厘米的草,她嚼了大概五分鐘。她覺得草的纖維已經被嚼成碎末了。
她出了臥室,四處搜尋,遺憾的是沒有發現第二個可食的東西。
她拍拍肚子,告訴自己的腦袋自己已經吃飽了,然後抽出了鞋帶,穿在褲子上,把褲子勒緊了一些。慢慢的她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她醒了。四處依然無人,肚子還空『蕩』『蕩』的,渾身沒有力氣。
她輕輕的離開床,在這個不大的地下室中搜尋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
四處沒有堅硬的鐵器,她只找到了一塊兒磚頭,然後她把磚頭放在被子裡,什麼都不想閉著眼靜靜的等著那個男人的到來。這個時候能省一點兒力氣是一點。
最後在她快陷入沉睡的時候,她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她隔著被子把手放在磚頭上面,現在只有它能給自己安全感了。
腳步聲逐漸地近了,她的心跳也快了起來。她躺在床上裝作昏『迷』。
男人越來越近,已經可以聞到那人身上的臭味,蘇瑾歌不動聲『色』,那人往她臉上扇了幾巴掌,力氣很大,她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出聲。
“真的昏了?嘿,小婊|子!”那人邪惡的笑,臉湊到她的臉上,手碰到她的衣襟,一條腿跪在了床上,傾身……
就是現在!
蘇瑾歌右手飛快的戳男人眼睛,男人冷不防被破裂的尖指甲戳中,反應極快的一手捂眼,一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只聽到咔嚓一聲,右手脫臼了,男人放鬆少許,蘇瑾歌艱難忍著疼痛悶哼一聲,左手拿著磚頭用盡全身力氣砸到男人下身。
書上說,被砸到那個地方,男人可能因為劇烈的疼痛休克或致死。
希望書上說的是真的。
她左手剛落,男人放了她右手痛呼一聲倒在地上,那聲音就像狗被踹了一腳,她冷眼看著男人在地上掙扎,顫抖著下床,拾起地上的磚頭無視男人哀求的目光,乾脆利落的又砸了一下,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呼,蘇瑾歌捂著耳朵,滿意的看到男人的褲子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