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無人說話,氣氛陷入尷尬。
畢竟還沒有人這麼抗拒喝第一口血的,這是多大的榮耀啊,為什麼?一群人陷入思索。
這時,一聲爽朗的大笑打破了寂靜。“行啊,歌兒是激動壞了,不捨得喝要拿著做紀念呢。”是勇。
他拍著蘇瑾歌的肩膀,寵溺的看著她:“歌兒想什麼時候喝都行。”
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的點頭。女孩子第一次得到喝第一筒血的資格確實不容易,是應該好好珍惜。
就像靜止的畫面重新按了播放鍵,眾人又開始動起來,放血的放血,切塊的切塊,撿武器的回收武器,展現了一派惹火朝天的豐收場景。
她也不是沒有收穫,找到了花椒。花椒能祛除各種肉類的腥氣,在沒有鹽和料酒的時候能讓食物更加美味。
圓圓的小果子給了她莫大的安慰,那清爽『迷』人的麻香味拯救了她被血腥氣荼毒的味蕾。恨不得就地支個鍋,加水,放花椒,放血,放肉,放蔬菜,吃一頓美美的火鍋阿喂!
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沒鍋啊,石鍋也沒有,辣椒也沒有,鹽?任重道遠著呢!
後來她又跟著族人出去了幾次,走過了許多地方,也沒發現鹽的蹤跡,唯一發現的湖還是淡水湖。
老天是要讓我缺失鹽分而死嗎?
就算不讓我找到鹽,動物們呢?它們在哪獲取鹽分?
繼神農嘗百草般找能刷牙的葉子之後,蘇瑾歌又有了個新癖好:『舔』石頭。
揹著大大的揹簍,收集一些像鹽巖的石頭,揹回山洞,洗乾淨,開『舔』。
為此,三兄弟又愧疚的要死,多次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她,看得她招架不住。
“歌兒,你有什麼想吃的就跟哥哥說,哥哥一定會幫你弄來,別啃石頭了好嗎?哥哥看著心疼!”勇難過的說,溼漉漉的眼睛像一隻撒嬌的小狗。
讓人心都軟了。
蘇瑾歌一邊『舔』一邊藐視他,她哪有啃石頭?不過是沾沾舌頭罷了,不嘗味道怎麼能知道哪個是鹽石呢?快走,別打擾我做大事,你的目光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蘇瑾歌眼睛中傳達出這樣的意味。
當然勇是看不懂的,只能在她抗拒的目光中頹廢的走了。
走的過程中還聽到有些女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唉,你們說歌是不是得病了?前幾天吃草還不算什麼,這幾天的都開始吃石頭了。”
“肯定是,她家裡有四個男人對她好呢,每次打獵的獵物給她的都是最好的,不可能吃不飽。”
“你們發現沒有,她醒來之後就獨來獨往的,也不跟花說話了,以前她們不是關係最好嗎?肯定是有病了。花,你說是不是?”
被提到的花茫然的抬頭:“啊?我不知道。”
“我也覺得她不正常。”
“對對,我也是。”
“哎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她有病啊。”
……
勇聽到更加憂傷了,高高仰起的頭也耷拉下來,充滿活力的身影顯得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