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配合的默契使眾人迅速進入戰鬥狀態,族長的耳力非比尋常,一定是有大型野獸在周圍。蘇瑾歌疑『惑』的看看周圍的人,這時候她應該怎麼走呢?大哥簡單的狩獵前培訓沒教過這個啊,她應該匍匐還是俯身?
整個隊伍的人都變了神『色』,眼神警惕的看著前方,俯下身子儘量不發出聲響驚動獵物。蘇瑾歌也感受到這種鄭重,呼吸的聲音都低了很多。她緊張的看著手裡的火把,生怕它熄滅。火把應該可以幫助族人的吧,她不確定的想。
這時候雷打了一個手勢,蘇瑾歌明白那是警報解除的意思。看來獵物已經跑出他們狩獵範圍。
眾人恢復了原有的前進姿勢,卻並沒有放鬆下來,依然警惕的盯著周圍的動靜。當然,也沒人有心思說要背蘇瑾歌了。飢餓沒被消滅之前是沒有心思想到別的事的。
她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感染,不敢說話,總覺得會有野獸從哪裡出來一口吞了她。
雷看她驚弓之鳥的樣子有點好笑,悄悄在她耳邊說剛才的警戒訊號是假的。她一臉茫然,為了她給族人發錯誤的訊號真的好嗎?她受之有愧,但又覺得阿爸和哥哥對自己太好了,情不自禁的『露』出甜笑。
勇一見她展『露』笑顏,也高興起來,一把背過她,還顛了顛。雷說幫她拿火把,這天氣確實很熱,因為在密林中,陽光只撒下兩三縷刺目的光輝,『潮』溼的氣候讓人心情煩躁,特別是她還舉著一支火把。
她乖巧的遞過去,這時候的火把快燃燒完了,雷從背囊中拿出一個備用的引燃,然後把她拿的火把熄滅,澆上水,確保不會再冒出一絲火星,然後走出隊伍用石刀挖個坑,把熄滅的火把嚴嚴實實的埋好。在野外確實要處理好火種,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巨大的森林火災,在這個時代,救是救不了的。
一旦燃起大火,來不及跑的山洞中的族人會被高溫和煙霧包圍,九死一生。炎部對待火的態度比她更鄭重,她來的時候勇說過要去天火燃燒過的森林轉轉,真實目的也並不是撿燒熟的獵物,而是看看有沒有正在燃燒的火種,儘可能把它熄滅。
遠古時代,人們和自然的聯絡前所未有的緊密。見火即滅已經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她看著兩人的笑臉,不知怎麼覺得心中暖流湧動,雙手環繞住勇的脖子,安心的靠在他背上。有哥哥的感覺真好啊。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處高地,狹長的山谷上方。準備好了的大石頭堆成山,整個部落的人分成兩隊由族長和雷帶領分別了埋伏在峽谷兩邊。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巨獸經過的時機。
經過了長途跋涉,蘇瑾歌由勇揹著過來的,不覺得多勞累。她的精力用在檢視周圍有沒有可食用的植物還有保護好自己的火把上面。
太陽高懸在天空正中,炙熱的溫度毫不吝嗇的灑向大地,經過石頭的傳播更顯它的威力。蘇瑾歌蹲在石頭後面覺得自己快變成烤肉了,現在給她一個雞蛋就可以賣正宗的石板煎蛋了。
勇呆在她周圍,緊緊握著手裡的弓盯著巨獸前來的方向。汗珠一滴滴的從身上落下來,他一聲不吭一動不動,顯示出了驚人的毅力。
蘇瑾歌又是心疼又是佩服,心想一定要讓部落的人都不捱餓。
其實哪個時代沒有捱餓的人呢,遠古時代的人顯得更加艱難罷了。
思索間一陣巨大的沉悶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勇的神態更加嚴肅,手已經放在了石頭上。這次不用任何人說蘇瑾歌都知道,一定是獵物過來了,還是巨大無比的獵物,不然怎麼能發出這震天的響聲。
果然浩浩『蕩』『蕩』的野象出現在在峽谷前方,從上到下的距離很遠。野象群走到峽谷中央的時候族長一揮手下了命令。周圍的人都開始往下面推石頭,百斤重的石頭,他們很輕鬆的就推下去了。蘇瑾歌要推的時候,勇制止了她。說她這小身板別把自己也推下去了。她看著百米深的峽谷和下方象群的哀叫。心裡一哆嗦,乖巧的呆在人群后面。
她想著自己確實幫不了什麼忙火把也沒有用,還是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
石頭推完之後就象徵著第一輪攻擊已經結束。被砸中的野象有的脊背被砸斷,有的腿被砸折,行動不便的哀鳴。這哀鳴加快了象群移動的速度,人類又不斷的放箭。驚慌失措之下,象群四散奔逃,踩踏事件時有發生。
直到最後一隻能走的象逃出峽谷,人群才開始歡呼,一齊往下去收穫他們的勝利果實。蘇瑾歌明白,人類和野象群正面剛是剛不過的,只好藉助聰明智慧了。
這樣的遷徙野象群一年會進行兩次,這次他們準備了好久,一年中只有兩個能飽餐象肉的時機,能不珍惜嗎?
她隨著大部隊往下,看到人們現場割脖子放血,場面還是很震撼的。族長高興的宣佈這一次得到的獵物比以前多的多,整個部落可以吃好長時間了。勇自豪的邀功說這都是歌兒的功勞,此時又只有她一個女人,面對野獸的時候表現的很鎮定。
眾人就更欣賞她了,一定要把第一筒血給她喝,氣氛十分熱烈。兩個哥哥也殷切的望著她。蘇瑾歌知道,打獵之後喝第一碗血的人一定是貢獻最大的,她只不過廢了點嘴皮子,弓箭還是他們做出來的,怎麼能承受這麼大的讚譽?因此她死活不肯喝。
開玩笑,她的抵抗力能抵擋住血『液』中寄生蟲的攻擊嗎?
她脆弱的很,不喝,打死也不喝。
“歌兒,你就喝吧,野象的血和其它動物的血不一樣。”陽一直在隊伍後面,此時也出聲讓她接受這種榮譽。
“我……”她遲疑的開口,哀求般的看著族長,族長誤會了她的意思,朗笑說道:“喝吧歌兒,這是你的功勞。”
我不喝,我不想喝,打死我也不會喝的,野象那麼可憐,就讓人家沒有痛苦的走不行嗎?仗著人多欺負象!況且她沒有那麼皮糙肉厚啊,感染了寄生蟲之後整個腦子被蟲吃掉怎麼辦?啊?你說怎麼辦!
她哆嗦著接過那筒血,尷尬的笑:“我能不能一會兒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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