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舞吐吐舌頭:“看來我還是欠點火候。”
年無憂忽然想起什麼,低頭沉思起來。
“怎麼了?”書舞將手裡最後一份信丟進火盆裡,“你想到什麼了?”
年無憂立即伸手把信從火裡撈上來。
“你這是幹什麼?”書舞驚訝不已。
那封信已經燒掉一般,只剩下了半封。年無憂將它收袖子說道:“我忽然想起意見會,現在我也不確定,可能留著還有用。”
“也好,”書舞看了看天色,“你還要去給皇後請安嗎?”
“去,一定要去,”年無憂冷兮兮地笑起來,“我現在正有一個問題要好好問她。”
年無憂急匆匆地趕到景仁宮門口,卻被拒之門外。
“年答應,”芙蕖伸手一攔,“皇後不在,你不得放肆。”
“不在,她明明剛回宮,你休想蒙騙我。”
年無憂準備硬闖,沒想到芙蕖主動讓開了。
“年答應的脾氣我也見識到了一二,”芙蕖嘆息道,“你有一百種方法進去,奴婢是攔不住的,您想看就看個清楚吧。”
年無憂將信將疑地走進去,在景仁宮裡找了個遍,竟真的沒有見到皇後的蹤影。
“她去哪兒了?”
“年答應,”芙蕖有些生氣地盯了她一眼,“皇後現在還是皇後,你怎麼能如此不將皇後放在眼裡。”她是在替她的主子打抱不平。
“你倒忠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知道皇後娘娘現在何處?”
“皇後娘娘向來說話算話,年答應未免太心急了些。”
“你快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救她一命。”
“你真的……”芙蕖懷疑地看著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搖搖頭咬緊牙關。
僵持了片刻,書舞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沉默。
“打聽到了!”書舞拉住年無憂的手,“皇後娘娘和悠貴人一道去了慈寧宮。”
“悠貴人?”年無憂記性不大好,尤其記不得人名。
書屋提醒道:“是這次選秀中太後欽點的,悠貴人名叫心悠,是皇後娘娘的侄女。”
年無憂懂了,看了看天色,又急急忙忙地趕回翊坤宮。
“我們該怎麼辦?”書舞跟在身後,一邊疾走一邊問。
“什麼怎麼辦?”
“皇後娘娘根明擺著要拉拔自己人,你不能坐以待斃。”書舞急了,一步跳過去擋住她的去路。
此刻,她們已經到了翊坤宮門口。
“讓開!”年無憂瞪她,“這件事晚些再說。”
“不能晚,”書舞急道,“反正我是不能讓皇後有翻身機會的。”
書舞對待報仇一直是最積極的。
年無憂立即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扳過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面對翊坤宮。
此時皇上正從翊坤宮出來,邊整理袖子便問:“你們主僕在那鬧什麼?”